第四章 把一切归咎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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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李同寿的咄咄气势,女鬼不依不饶,对着蔡继宗哭喊:
“打死我算了~你不结婚生子,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啊,我的任务完成不了,怎么能安息啊~”
“收声啊!”面对女鬼的哭喊,蔡继宗突然爆发。
女鬼被吓得停止哭泣,其他人也奇怪得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大的反应。
只有李同寿联想到自己这两年被家里催婚的画面,能稍微理解对方。
蔡继宗或许也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点夸张,深吸一口气,坐到沙发上,酝酿了一会,看着自己的母亲,缓缓开口,说:
“妈,我很爱你,你不能安息我也很心痛.......”
“可什么时候结婚,结不结婚是我个人的选择,我理解你的顾虑,可我希望你能看开,也理解我。”
“我是你的儿子,可我不是你的附属物,我也是个独立的人,我有自己的想法,面对人生我有自己的选择,请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
场上众人听完若有所思,可女鬼好像听到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东西,嘶吼道:
“你在说什么话!什么结不结婚都是你的选择,你不结婚你想干什么!你不结婚我生你干什么!你不结婚等老了谁来照顾你!你说这种话,是想我死....不,是想我死不瞑目是吗?”
不知道当事人蔡继宗的感受,在旁边的李同寿听完女鬼的嘶吼后,只想一巴掌甩过去,让她闭嘴。
“妈,你的人生已经结束了,请放下过去安息吧。”蔡继宗耐住性子再次劝导。
“安息?你不成家立业,我完成不了祖宗的任务,怎么安息。”女鬼见蔡继宗语气有点缓和,好像看到了希望,反过来劝导蔡继宗:
“儿子啊,相信妈妈,妈妈不会害你的,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闭嘴啊!收声!你为什么死了都不让人安宁!”蔡继宗再次爆发,这次他不再控制自己,起身张手舞爪,口中宣泄着多年的不满“
“为你好,为你好!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么说,拿这个来美化你的控制欲,你的自私!”
“你一句句为你好,我就要一次次妥协。”
“因为你的为你好,我和我的好朋友绝交,因为你的为你好,我放弃了我的爱好,因为你的为你好,我选了我不喜欢的专业和工作!”
“是,你说的对,我那个朋友不务正业,现在在监狱蹲着。”
“是,你说的对,喜欢发呆不会给人生带来任何增益。你说的还对,当医生社会地位比较高!”
女鬼听到这里,一脸自豪,为自己帮儿子做出正确的人生选择自豪。可蔡继宗下面的话让她颜面尽失。
蔡继宗继续说:“可你从来没问过我,我是怎么想的,这些对的东西,好的东西是我想要的吗?”
“为什么我要选对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能当个坏孩子,为什么我不能放纵堕落,我就是喜欢发呆,我甚至想老了就直接去死!为什么我要一直活在你的希冀里,活在别人的眼光中!”
“我感觉从小到大我的想法都没有被重视过,我的人生从来不是我掌握的,我只是个傀儡,满足你人生遗憾的公仔,任你打扮!”
“你知道吗?我很爱你,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可你死的那一刻,除了伤心外,我竟然有点轻松的感觉。”
“那时我还痛骂自己,真没人性,可现在看着你这副样子,死了还要操纵我的人生,我恨不得在葬礼现场笑出声来。”
女鬼的脸变得紫青、狰狞,向着蔡继宗扑过去:“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