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战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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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名身着华丽官服的官员,神色肃穆地领着我们的团长、副团长以及穆法朝着首相所在之处走去进行觐见之后,无缝衔接的,又有一位级别相对较低的文斯寇官员前来。这位官员虽不如之前那位气宇轩昂,但举手投足间也透着一股干练劲儿,他是来引领我们佣兵团前往居所的。
我在心里暗自思忖,一份来自文斯寇的雇佣兵合同看来是稳稳当当能到手了。这可不仅仅是团长一直以来的殷切期望,更是文斯寇首相的明确意志——真是双向奔赴。
我们沿着文斯寇那宽阔得能容四辆马车并排通行的主干道徐徐前行。这条主干道宛如一条巨龙,气势恢宏地直通码头。每日里川流不息的马车在这条道路上穿梭,那坚硬的青石路面在车轮的反复碾压下,都被压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辙痕,就像是岁月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沧桑印记。这些辙痕深浅不一,宽窄各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城市过往的繁华与忙碌。
今天的文斯寇和往常一样,热闹非凡。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喧嚣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当看到我们这支佣兵团的身影出现在道路上时,道路两侧的商贩们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一般,开始更加卖力地叫卖起来。
这些商贩们经营的商品可谓五花八门。其中既有那些摆满了新鲜果蔬的摊位,五颜六色的蔬菜水果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向过往的行人展示着它们的鲜嫩多汁;也有卖鸡鸭的地方,那些家禽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发出阵阵叫声,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机。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在这众多的商贩中,我竟然还看到了卖武器和防具的。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器贩子,手持长矛和盾牌,那长矛的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盾牌则显得坚实厚重。他的这副模样,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相矛盾”这个古老的成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奇妙的感觉。
随着队伍逐渐深入这座城市,我愈发惊讶地发现,路两边卖武器的商人多得有些出人意料。他们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各种武器琳琅满目,有寒光闪闪的刀剑,有造型各异的弓弩,仿佛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武器集市。而且在人群之中,明显夹杂着不少雇佣武士的身影。他们身着各式战甲,有的神色冷峻,有的目光警惕,身上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气息。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战争。难道文斯寇也在暗中准备打仗了吗?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拉卡达占领了拉克萨,那里生灵涂炭;费扎那又似乎发生了政变,整个国家陷入了动荡不安之中。如今看来,文斯寇也在积极备战。阿拉桑的这三个强国,就像是三只凶猛的巨兽,似乎已不再满足于三足鼎立的局面,而在意图打破这种平衡,实现三国一统。这对于阿拉桑的百姓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的降临;对于我们这些佣兵来说,也绝是祸福难料。
战争,这个残酷的恶魔,一旦降临,就意味着无数的生命将在战火中消逝,城市会变成废墟,田野将荒芜一片,那将是一幅生灵涂炭的凄惨画面。
我正沉浸在这种悲观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时,队伍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到了。”那官员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的克拉克湖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据说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当湖上烟雾弥漫,如梦如幻的时候,那座被神明毁灭的克拉克城会神秘地浮现在湖面上。城里那些枉死的亡灵似乎还在游荡,他们会发出悲惨的呼声,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诉说着曾经的苦难与哀怨。
然而,我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一种海市蜃楼的现象,是光在特殊条件下的折射和反射所产生的自然奇观罢了。
码头两侧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长方形状的仓库。这些仓库看上去有些陈旧,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现在,有大片区域的仓库被栅栏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我眯着眼睛,隐约看到围起来的区域内有不少人在忙碌地活动着,他们的身影在仓库间穿梭,不知在忙碌些什么。
“你们住在 1 - 201仓库,条件可能比较简陋,希望你们不要见怪。”那官员说完,便把我们交给了一个顶盔掼甲的军官,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我顿时感到有些不适,从来到文斯寇开始,我们似乎就一直处于一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被动状态。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我们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没有丝毫的自主权。
“我们能选择住在城里吗?”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那军官明显一愣,他那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似乎在他的认知里,之前从来没有人提出过这样的问题。
“我只是执行首相的命令。”他生硬地回答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