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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听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没从这笑声种听出其他的意味，仿佛笑只是笑。

约瑟夫笑罢，目光似乎穿过空气望向我，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几分探究地问道：“说说吧，你为何会觉得我会对你们团长不利？又或者说，你为何觉得我会对那个所谓的佣兵联盟不利呢？”

此时的我，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已经全然不顾后果，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这是显而易见的。”我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声音里裹挟着一丝怒意，如同汹涌的海浪撞击着礁石，“佣兵联盟的建立是为了什么？是议价权啊！文斯寇兵弱，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在未来那不可避免的战争里，你们肯定是要依靠佣兵来打仗的。原本佣兵们就像一盘散沙，各自为政，你们下达什么命令，他们就只能乖乖听从，毫无反抗之力。但如果他们团结起来，那将会汇聚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就有了和你们平起平坐、在这战争棋盘上博弈的资本。你作为掌控大局的人，当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这也是为什么你一得知我透露了战争的信息时，就马不停蹄地来见我，甚至还动了杀我的念头的原因吧。”

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口气把这些话全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只感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一时有些气喘吁吁。

约瑟夫终于缓缓地转过了头，他的面容逐渐呈现在我的眼前，但那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怒意和杀意。

而且，他还开始鼓起了掌。那掌声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很合理的推论。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碎嘴，我之前就说过你以后会有大出息，今天我依旧这么认为。”约瑟夫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紧接着话锋一转，“但你错了。”

“我错了？”我瞪大了眼睛。

“是的，你错了。”约瑟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让我愈发紧张。他在距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你们团长，抑或是那个上蹿下跳的罗尔夫起过杀心。在我看来，无论是佣兵联盟也好，他们那些串联的行为也罢，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罢了。”

听到他的话，我只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灼烧一般，口干舌燥，大脑一片混乱，仿佛我之前所有的认知都被他这几句话彻底颠覆了。

“我从来都没有把佣兵当做未来战争的主力。文斯寇的人民虽然文弱，但正因为文弱，他们才更需要战火的历练。我雇佣佣兵团，只是为了在开战的时候，让其他的国家无佣兵可用，以此来打乱他们的部署。”约瑟夫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我的心。

原来我所有的担心，都是笑话。

“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我不知是怎么离开的橘园。因为那时候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在了橘园外面。

那位两米多高的武士牵来一匹马，说是首相送给我的礼物。

我骑上马，头也不回答返回文斯寇。

还没进城，我便听到震耳欲聋的喧嚣声。无数的人聚集在城门口的布告栏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跳下马，也加入到人群中。

“怎么了？”我问。

“战争！首相大人向拉卡达宣战了。”有人回应我。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