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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乔亚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自己如今这处境，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这个问题呢？

不过，她还是微微仰头，凝视着夜空，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吧，爱与被爱，应该都藏着各自的幸福。倘若真要将二者相较，我倒觉得，心中怀揣着炽热的爱，并且勇于主动付出，那无疑是一场果敢且充满勇气的奔赴。荣姐，在我眼中，您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内心富足、满怀着对生活的热忱，渴望创造价值，更是能尽情享受给予所带来的快乐之人。所以，对您来说，主动去爱或许能收获更多的幸福。”

徐锦荣嘴角上扬，她亲昵地挽起乔亚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感慨道：“哎呀，你这番话说得，我都差点被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了。仔细想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这段时间，我心里欣慰的感觉确实多于失落。罢了罢了，就祝福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吧。”

话说到这儿，徐锦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又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一直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家郑老师呢。吕轶然这次的开学分班考成绩相当不错，虽说不是郑老师当班主任，但也顺利进到了重点班。吕建军还念叨着，等他们军训完，一定要邀请你们两口子吃顿饭，好好答谢答谢呢！”

乔亚听闻此话，微微低下头，目光躲闪，轻声应道：“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徐锦荣何其敏锐，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乔亚情绪的细微波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关切，立即追问道：“怎么？瞧你这小表情，是不是和郑老师闹矛盾了？”

乔亚觉得一方面没有必要隐瞒，另一方面是自己也很困惑。她困惑自己为什么在这段婚姻里这么得压抑。

乔亚微微叹了口气，神色略显落寞，将自己向郑凯提出离婚一事，跟徐锦荣讲了讲。

在徐锦荣的追问下，乔亚说了几件生活中的小事儿，却让她心塞不已的。

徐锦荣静静地听着，脸上不时流露出惋惜与感慨之色，待乔亚讲完，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如果单单是你与郑凯的矛盾，或许你们的婚姻还有的缓。可如今呢，又掺和进了你婆婆这个因素，这感觉就像是双重打击、叠加暴击啊！说实在的，要是在一段婚姻里，女方没了自我，事事都得迁就丈夫意志，整天活得压抑沉闷，那这婚姻，不要也罢。”

乔亚听了徐锦荣的分析，又是感激又是抱歉，“嗨，真是抱歉，我也是压抑了很久，忍不住和你说出来。你本来是出来散心的，反而还让你听这些烦心事儿。我确实想挣脱现在的困境，活出一个自我，能够自己给与自己安全感的自我。”

乔亚和徐锦荣二人已信步走到老码头，乔亚又接着说：“其实我一直很犹豫，想到我女儿，总想再坚持一下。可是，突然有一刻我就明白了，我要给她做个好的榜样，让她从小就能坚定地、勇敢地做自己。”

徐锦荣紧紧拉住乔亚的手，坚定地说：“对，我们时刻都要勇敢做自己。”

老码头被沉沉暮色笼罩，昏暗的灯光衬得周围更加寂静。

徐锦荣突然被冷风一吹，摸索着胳膊说：“这里怎么阴森森的，你们的光影工程应该改造改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