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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乖巧可爱的乐乐第一次挨了爸爸的打，委屈得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要向妈妈告状”。

郑妈妈听着心烦意乱，冲着乐乐大声吼道：“哭什么哭？别动不动就去找妈妈！我告诉你，以后要是想在这个家待着，就别再提你妈！”

郑凯听到郑妈妈这么说，忍不住瞪了郑妈妈一眼，满是不满地说道：“妈，您怎么能当着孩子面说这些呢？”

郑妈妈坚持道：“你别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看待，要想培养她成才，就得让她从小就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是怎样的，得要让她清楚事实是什么样的。”

郑凯抱起乐乐，一边道歉一边说道：“爸爸不好，爸爸跟乐乐道歉，原谅爸爸，好不好？”又他听到郑妈妈这么说，不得不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妈，教孩子认识客观世界没错，可也得考虑她年龄还小，能不能接受得了。再说了，最后怎么定的还一定呢。”

郑凯当着乐乐的面，没有明说。实际上，他跟郑妈妈谈了离婚的打算后，郑妈妈首先支持儿子的选择，其次不同意郑凯让出乐乐的抚养权，理由很简单：郑维乐姓郑，有郑家基因，是有机会成为非常优秀的专家学者的。郑妈妈若不是当年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郑爸爸的女学生，成就一定斐然。

所以，郑妈妈才不让乐乐“再提妈妈”。郑凯还没想好怎么说服郑妈妈，因此一直没跟乔亚提这件事。

至于郑妈妈同意郑凯离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本就不喜欢乔亚，认为郑凯当初年轻被迷惑，娶了乔亚。如今郑凯想清楚了，离婚后，他可以去追求更优秀的人。比如说郑妈妈所在燕都大学里新入职的教职工，那些人的教育背景、家庭背景都相当不错。

郑凯没等郑妈妈回应，便抱着乐乐走进了她的小卧室。

在郑凯的哄劝下，乐乐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抽抽噎噎地问爸爸：“爸爸，你会和妈妈离婚吗？我是不是和七七一样，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郑凯听着乐乐的话，心里一阵酸楚，说道：“乐乐怎么会见不到妈妈呢？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乐乐想见妈妈，就能见到妈妈，想见爸爸也能见到爸爸。”

郑凯知道乔亚心意已决，自己在这段关系中也疲惫不堪，所以认为离婚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当然，他深信离婚后自己和乔亚都会一如既往地疼爱乐乐。他也从来没想过乔亚会拒绝他探视孩子。因此，他才这样安慰乐乐。

乐乐抹了抹眼泪，委屈地说：“我现在就想见妈妈。”

郑凯微笑着说：“好呀，现在我们就可以联系妈妈。不过乐乐，如果妈妈在工作，没有接听视频，我们也要理解，好不好？”

乐乐懂事地点点头。

乔亚收到郑凯视频邀请时，正处于与乔家二老闹完脾气之后。她当时正想着要问郑凯关于乐乐的事情，恰在此时，郑凯拨来视频，她立刻点击接通按键，只见乐乐那张可爱的小脸满满地占据了屏幕。

母女相见，瞬间都乐开了花。乐乐一把拿过爸爸的手机，对着屏幕里的妈妈，开心地直喊：“妈妈，妈妈，我见到妈妈了。我好想你啊。”

乔亚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乐乐了，心里十分想念。乐乐每叫一声“妈妈”，她就握着手机，兴奋地回应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