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森林魔女(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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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是小孩子,现在还在相信着那些所谓的规定。”巴特尔手起刀落,直接就把希娜的头砍了下来。
“希娜·拜特斯,死于魔女之手。”随着人头落地,巴特尔简单地宣告了希娜的死法。
看见这一切,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一时间接受不了眼前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应该死的人不是我吗?
没错,应该死的人就是我,我就是那个死人。那么,死在我前面的又是谁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有什么都冲我来不行吗!”我歇斯底里起来,“你把她推到一边然后杀了我不行吗!”
“太麻烦了,而且看她的样子也不打算干看着吧。”巴特尔这时居然悠闲地点了一支烟说,“不过要说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同情你。魔类和人类是两个世界的生物,从始至终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她看来也是被那群保守派洗了脑,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有害的。”
“是吗,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就杀了她吗!”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了。乖乖等死吧。”巴特尔把烟头按在我的脸上说,“本来是跟猎魔人谈交易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等等,我还没有同意呢。”默默看着这一切的诺瓦克此时也是总算开口了,“不管怎么样她们都是猎魔人的成员,你这么做有些不妥吧。”
“怎么,你也想和那家伙一个下场?”
“你现在立刻放了格雷拉特,不然就是猎魔人和教会之间的矛盾了!”
“小小的猎魔人也在这里叫嚣,你们有什么资格碰瓷教会?教会想要除掉你们跟玩一样。不过是看在大家都有同样的目标,加上这种盈利性组织也杀不完,早就把你们从这片大陆上清理掉了。”巴特尔转过身对着诺瓦克说,“而且死这么两个人对你们也不痛不痒吧。再说了,里面甚至有一个魔女。哦,我懂了,你想要魔女的尸体是吗?反正我也不拿走。你想怎么样处理都随便你。”
“跟这些都没关系,她是我的徒弟,可不是你说杀就杀的!”
“你的徒弟?什么样的人都能够做猎魔人的徒弟吗?”巴特尔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这是最后通牒。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听到了吗?”
“不好意思,上了年纪耳朵不是很好。”
诺瓦克随即连开三枪,子弹准确命中了巴特尔的头部。不过这些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巴特尔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摇了摇头。
“该死,怪物吗?子弹都没有用的。”
“子弹的确是够杀死普通的魔法师了,不过对我是没有用的。”巴特尔一边说一边用剑在地面上刻下术式。
“子弹没用,那这个呢?”诺瓦克没管地面上的术式,看来是打算一击必杀。
漆黑的魔弹射中了巴特尔的身体。这招是诺瓦克的绝招,是他的所有诅咒魔法中最为恐怖的一个。中招者的灵魂会在一瞬间腐朽崩坏,连带着全身的肉体也会一同消逝。不管怎样的怪物,灵魂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再无生还可能。不过这一招也是有缺点的,它消耗的魔力量太大了,不提前用什么东西储存好足量的魔力根本用不了。而且即便是用了出来,对于施术者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掌握不好的人会因此丧命也说不定。不过总的来说,它仍然是最为危险的一个杀招。
而现在,巴特尔就中了这招。
诺瓦克拖着疲惫的身体看向巴特尔,一边喘着气一边说:“小瞧我......阴沟里......翻船了吧。”
巴特尔的肉体就像是我之前见过的所有中了这招的人一样,开始化成了灰烬,是诺瓦克的胜利。
不对,地面上的术式没有停止!施术者还活着!
我注意到了这一点,并且赶紧出声提醒。
但是这也已经迟了。在我的话语还没有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诺瓦克就已经成为一座冰雕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对方已经......为什么?为什么啊!
希娜的死,诺瓦克的死,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一波又一波地攻击着我的心,现在我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地狱。
这时,一个手从后方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身体往房子外面拖动。
“真的是,干了这么多年的人也是一样马虎。我怎么会用真身过来呢?”这熟悉的音色,是巴特尔。
所以说刚刚在我们面前的那个巴特尔从一开始就是假身吗?怪不得他根本不怕子弹,灵魂被破坏也仍然可以使用魔法。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显露出真身过啊!
我放弃了,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