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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莫莱特先生的带领下我们总算是进入了地下室。不过下去之前科拉尔却特别叮嘱了一件事。

“在那里面不要说索莫莱特的名字，如果要用到的话就用他称呼。”

虽然是莫名其妙的要求，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记得索莫莱特先生的名字。

地下室并不大，感觉容纳不了多少人的样子。不过来宾从中午开始就明显多了起来，很显然这个地下室是装不下这么多人的，看来是要分批次进入了。我们自然是第一批。

索莫莱特先生走到一个盖着布的桌子前说道：“这就是家父最近制作出来的完美炼金产物，各位请看吧。”

说完，他揭开遮光布，里面的那个也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来。

看到那个东西后，我一直以来被周围人的评价勾起的兴趣一下子幻灭了。那是一个人偶，看起来和普通的人偶没有任何区别的人偶，说是马戏团表演用的道具也丝毫不过分。这就是所谓的完美之作吗？

我环顾四周，看来和我持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即使是一直都很兴奋的诺曼此刻脸上也不免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这就是宏级魔法师的作品吗？怎么感觉有些像是沽名钓誉之辈搞出来的东西。”诺曼忍不住小声说道。

我虽然觉得他这样直接说出来有些不太妥当，不过心里也是暗暗赞同了他的观点。的确，如果说这个就是宏级魔法师的水准的话，那也太不把宏级当一回事了，简直像是在忽悠小孩子一样。

不过，也有持相反意见的人在。

“诺曼，你的评价太外行了。”尼奥说道，“不过也难怪，毕竟你不是学炼金的，看不出来也正常。你呢，余，你怎么看？”

尼奥说了些高深的话之后就把问题抛给了我。虽然我也是赞同诺曼的，可是听了他的话又怀疑起来了。毕竟是大师之作，真的会是看起来那样简单的东西吗？

我再次审视起那个人偶起来，结果的确发现了它的不同寻常之处——它周围的魔力分别很奇怪，简直就像是它在排斥着魔力的存在一样。要知道物体存在于世界的必要组成是灵魂，只要有灵魂就不可避免的会对周围的魔力有影响。像这样对魔力没有干涉的物品是不会存在的，因为那样的东西如果有的话，那么那就是一个没有灵魂也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物体。也就是说，那是不符合世界基本规则的物体，是存在又不存在的物体！

“那个东西真的存在吗？”我忍不住惊叹道。

“果然你能够看出来，我的评价很对吧。”尼奥说道。

“什么存在不存在的？那个人偶不是就在那里吗？”诺曼不解地看着我。

“诺曼，你听说过完美形体的概念吗？”尼奥问道。

“有些印象，不过没有研究过。”

“这是炼金术的概念。要知道协会的四大学科——咒术、灵魂、占星、炼金，其实就是人类对于魔法的基本研究方向。咒术代表人类对于魔法的朴素实践，也就是经验论，是对于前人魔法经验的总结。灵魂和炼金则是在魔法体系建立之后，对世界的基本组成，即灵魂和物质这两个方向的研究。至于占星，则是对于概念外，世界之外力量的追求。他们的方向完全不同，其中炼金追求的就是物质的极致，也就是所谓的完美形体。”

“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你是说这个就是完美形体吗？”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不过它还算不上完美形体，只能说是很接近了。炼金术师认为完美形体就是单纯由物质组成的存在，不应该参杂有灵魂的成分。因为灵魂会赋予物质意义，但是最完美的物质就应该是连意义这种意义都不存在的东西才对。一旦拥有了意义，起形态就被固定了，固定的形体总会有缺憾，这样就称不上完美了。与之相对的，灵魂魔法追求的就是完美灵魂，单纯的灵魂存在，没有物质混杂。这个东西你应该也很熟悉了。”

“以太。”

“对，所以你就把完美形体当成与以太相对的东西就行了。”

“你是说这个人偶做到了几乎比肩以太的高度吗？”

“差不多，不过还是有些可惜，它仍然不是完美形体。可以说在我们生活的现实中应该也不存在完美形体吧。我也是在认清了这一点之后早早地放弃了继续追求这种东西了，其他的炼金术士应该也都差不多吧。想不到索......月之泪居然还在追求这种东西，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真的成功了。”

“月之泪？”我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词语产生了疑问。

“这是那位的魔法名。”尼奥解释道。

魔法名，之前应该是在书上看过的，不过记得有些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