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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为画师的事来的。”李木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门房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铁门的小门。李木绵快步穿过空荡荡的厂区，积雪在她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工厂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寒风呜咽着穿过建筑物的缝隙。

办公楼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还夹杂着怒骂声。李木绵站在楼梯口拍了拍身上的雪，深吸一口气走上楼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狼藉。画稿撕得粉碎，散落在地上，几个茶杯碎片躺在角落里。洪厂长正站在窗前，手里握着一叠画稿，脸色阴沉得可怕。

“洪厂长。”李木绵轻声开口。

洪厂长猛地回过头，看到李木绵，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解决画师问题的，实在抱歉，前段时间我家里人住院了，怕耽误进度才找了新的画手，这不是担心您不满意突然换人，我就赶紧来看看。”李木绵从包里掏出一卷画纸，“这是我画的样稿，您看看合不合适。”

洪厂长接过画纸，粗暴地展开。随着画纸徐徐展开，他的表情渐渐变了。画上是一群欢快的儿童，有的骑着木马，有的抱着玩具，有的在追逐嬉戏。每个孩子的表情都栩栩如生，充满了童趣和活力。

“是比之前那个画师画的东西有感染力，你确定能画成这样？”洪厂长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李木绵点点头，“我可以现场给您画一幅。”

洪厂长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墙角的画架，“那就画给我看看。”

李木绵脱下被雪打湿的大衣，挽起袖子。她拿起画笔的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笔尖在画纸上游走，线条流畅自然。渐渐地，一个小女孩的形象跃然纸上。她穿着漂亮的裙子，抱着洋娃娃，眼睛里闪烁着天真的光芒。

洪厂长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风雪依然在肆虐，但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画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半个小时后，李木绵放下画笔，“洪厂长，您看这样如何？”

洪厂长凑近细看，画中的小女孩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出来。他的表情柔和下来，“好，太好了！简直比原来那个画师强太多了！”

“接下来还是由我接手这个工作。”李木绵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保证在一周之内完成所有墙绘。”

洪厂长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李木绵“小李啊，说句实话，你能回来继续完成这个工作我是打心眼里高兴地，但是陆同志那边？”

“您放心，我已经和他商量好了，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上次陆同志来说这件事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你也知道咱这厂子全靠给部队提供换季军装发奖金呢，也不好驳了他面子。”

“您放心，合同是我签的，我肯定负责到底！”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言而有信的姑娘，这室内的里面墙没画呢，一周时间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