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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身份不如她。”赵孟华不依不饶道，“她有个做仙人的母亲。”

白稼轩回头冲柳序笑一笑，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不过转过头，他又是另一幅神情。

“那个叫‘阿桂’的乞丐，是你杀的吧？”他问道。

赵孟华愣住了。

“我到底是紫府，这种事还是弄得清楚的。”白稼轩道，“所以，我说你是天生邪恶的小鬼。”

他笑着，眼睛中猛地显出三勾玉，一道魂魄从他眼中飘出。

正是乞丐阿桂！

“是他，是他！”阿桂一出现，便啸叫着要向赵孟华扑去。

赵孟华倒退数步：“不，不是我，不是我！”

他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谎言。”白稼轩摇摇头，三勾玉收回魂魄，“杀人自然是罪业，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他转过头，又挂上如若春风的笑容，看向柳序。

柳序大大方方道：“真人决定，只望他不要脏了真人的手。”

白稼轩难得有些许乐意。

路明菲是友人之子，他原本还担心她在红尘中误蒙尘埃，不料见了方知，她是心性上乘，根骨上佳。

合该入黄瞳宗。

她这句说得极好，虽有些吹捧自己的痕迹……但明菲毕竟年轻，说话不能滴水不漏，已经很好了。

白稼轩不讨厌这种人情世故——江湖毕竟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你虽然可恶，但改正的机会不能说没有，那么……便断了你的修仙路，免得你造更多恶业。”白稼轩伸出手掌，对准了赵孟华。

仙人抚顶！

赵孟华脑袋一歪。

【任务进度：未完成一，完成二。】

世界的声音出现。

……

现实中。

“他怎么可能？他怎么能？”

“不……你们看到没有，路明菲与真人是有关系的，她是仙人之后！”

“也就是说，进入黄瞳宗是必然之事！”

众人吵吵闹闹，皆是看向白流苏。

“道友，您不是说，路明菲当年得到孙长老的帮助了吗？”

按照黄粱梦的内容，似乎路明菲并不需要帮助。

她本身就有关系……说不定血脉也是上乘！

白流苏一滞，想不到众人竟然开始质疑自己。

他反应极快，声音冷静强硬道：“是吗？你们要用这个声讨我？”

众人气息萎缩。

“不……不敢……”

“我等不是这个意思。”

白流苏冷哼一声，看着虚影。

众人不得不沉默，半晌方有人开口：

“这位学宫的道友……挺不错的。”

“是啊，刚刚看走眼了，我觉得他有大帝之资。”

“谁知道他贵姓？”

他们已经看出大势，柳序只差一次，便可以完成任务。

他要活着出来了。

此时不改口，何时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