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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好梦易断,断梦难续。

作品:《 追梦人之半梦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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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这两年间倒是平静许多,日子过的很平常,只是内心偶尔起波澜。居希平在感情的空窗期里把心思都投注在了工作上,但她依然还没有完全释怀过往,好像还在寻找什么。

商场附近的人民路在造地铁,居希平和同事们坐在楼道间里吃着各自带的午饭,同事们在抱怨着施工带来的不便时又十分期待着地铁早日建成。居希平说:“以前地下通道里都是商铺,现在为了建地铁,那些商铺都拆走了。”同事小吴也说:“是个呀,哎个啊没有办法。哎呦,我今早过来,骑电动车的轧是轧的嘞。”另一个男同事说:“我住在动物园那边,每天从那里过来,我是天天轧在车子与人群中。”大家立马笑了起来,小周先是调侃地说:“个么你是天天在轧神仙哇。”说完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我的囡还要我带她去动物园,去平江路玩,我真个怕去的,路嘛不好走,我有时候也吃力的不得了,好长时间没带她去不相了。”居希平对她说:“现在天又热,等凉快点带她去好了。我都好几年没有去平江路了。”男同事立马笑着说:“还平江路呢,我住在附近都从来没去过,这些地方都是旅游的人喜欢去,我们本地人很少去的。”但在居希平的心中,她还是很想停下脚步好好去看一眼这个城市。小吴看着居希平今天带的饭菜说:“你今天做的地三鲜啊?”居希平笑着说:“不是我做的,我女儿烧的,还有盐水基围虾,都是她做的。”小吴立马赞叹道:“哎呀,还是养女儿好啊,我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享受到我儿子的福呢。”男同事笑着调侃她说:“没事,你儿媳妇以后烧给你吃。”小吴立马回怼说:“帮帮忙吧!现在哪个儿媳妇还烧给婆婆吃呢,不过呢,我以后也不会跟儿子媳妇一起住的,还是分开住的好。”居希平笑着对她说:“你儿子人不错啊,每次来都笑眯眯的。”小吴一脸嫌弃地说:“笑眯笑眯,不是好东西。”大家都笑出了声,小周说:“现在人家怎么说的,女儿是招商银行,儿子是建设银行。”小吴说:“是个呀,每次来都要钱,一百块还不行,还要两百才满意。”居希平问:“你儿子肯定怕他爸爸哇,所以跟你要。”小吴没接她的话,只说了句:“今天的米饭有点烂。”居希平没再说下去,她知道,每次一提到关于“老公”的话题,小吴总是避而不谈,她清楚并很理解小吴。居希平吃着茄子,心里对女儿感到一丝欣慰,她觉得女儿也渐渐懂事了些。小周吃完后,拿出手机吐槽说:“这个商场弄个什么网上买东西,我们这些老阿姨又不会上网,还要强行让我们在网上买,真的作孽个。”小吴说:“为了业绩没办法唉。”居希平笑着对她们说:“上次我在网上买了一套棉毛衫,结果商家发错了,发了两套给我。”小吴说:“个么你是赚到了。”居希平说:“我还不想要买呢,颜色一点都不正。”

今天是周末,又是一天的鏖战,居希平捶了捶自己紧绷的小腿肌肉,然后起身去拿茶杯。此时的万霏儿正在打水的小卖部里给万延美打电话,她电话里说:“爸,下学期要交学费了。”万延美问:“学费多少?”霏儿回答说:“一共四千五。”万延美愣了一下说:“要这么多啊?”万霏儿应了一声,万延美对她说:“再等等吧,等我发工资。”还没等万霏儿多说一句,万延美便迫不及待地说:“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呢。”万霏儿从爸爸的语气里听出了不耐烦,以前要生活费的时候,爸爸总是一推再推,如今他还是这样的态度,万霏儿连再见都没有说,气的挂掉了电话。万霏儿记恨着今天的这一通电话,她发誓此生不与爸爸往来。

此时的居竟松和谭裕如在植坝的一个乡村里承包了个鱼塘,但没有经验的他还是面临鱼塘亏损的局面,谭裕如惆怅着自己贴补进去的两万块钱也打了水漂。她对居竟松说:“要不我们还是去苏州打工吧。”居竟松蹲在鱼塘边,抽着烟,回答说:“再等等吧。”

植坝这边,居超超坐在饭桌前开心地问:“奶奶啊,今天烧长鱼啦?”周信文逗超超说:“这个啊,这个是蛇肉,不是长鱼。”居超超立马不开心又害怕地说:“怎么不是长鱼啊,蛇肉哪个敢吃啊,我才不吃呢。”居照宽先批评他说:“把你嘴吃的刁起来了。”然后又认真地对他说:“你吃过那么多长鱼了,到现在还分不清啊,这个是长鱼,你奶奶带你玩的。”居超超不相信地又问:“奶奶啊,这个真是长鱼啊?”周信文笑着说:“你尝一块不就知道了吗?”居超超拿着筷子胆怯地夹起一块,还仔细地瞧了一会儿,周信文看着他这个样子,便告诉他说:“吃吧,不是蛇。”居超超又变得开心起来,居照宽看见一只苍蝇叮在了自己的酒瓶盖上,他拿起苍蝇拍迅速地拍上去并吆喝着:“哎嘿!”暗杀失败,他一边寻看着飞走的苍蝇,一边说:“你还想喝我的酒呢。”居超超则嘲笑居照宽的出手失利,笑谑道:“呦嚯,没打到吧。爹爹啊,你不用打,用我的鞋子就能把它熏死。”周信文说:“晚上给你用明矾泡一下脚。”这会儿,居超超的同学跑进来说:“居超超,等会儿下河游泳去啊。”居超超笑着答应说:“好的,我吃好饭就来。”同学又说:“那我们等你。”说完,他便下了船。周信文立马对他说:“你不准下河。”居超超哀求地说:“奶奶,我想去呢。”居照宽厉声道:“你敢去我把你腿打断了的!”居超超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吃着饭,他们当然是担心孙子会溺水,说什么也不让他去河里玩。居照宽又训着他说:“你一点都不听话,作业作业不写,每天就要出去玩,回来就是看电视。不跟好孩子学学,成天跟那些皮?在一起。”居超超故意嬉笑着反问:“皮?是什么意思啊?”居照宽立马怒视着他,手里的苍蝇拍也想打上去,居超超立马放下筷子说:“我不吃了!”说完,他溜了出去。周信文端着碗走到船头,喊着:“不准下河游泳啊!”居照宽坐在饭桌前,骂咧着:“跟他老子小时候一样,太不听话了。”说到儿子,他也是一肚子火,他继续说:“自从他把儿子丢给我们以后,从来就没问过儿子,学费和生活费一次都没有把过!”周信文不想跟他说下去,看着几只小鸟飞在自己家岸上的桃树上,她立马回到饭厅里放下碗筷,然后又拿起笤帚走到岸上,丁大妈路过时对周信文说:“你看呢,小鸟来偷吃桃子了。”周信文笑着说:“我看到了,小鸟会瞰会掇呢。”鸟雀叫的十分欢快,桃嘴一红,它们就来吃了,好像彼此说着鸟语——这个桃子真甜那。周信文听着它们吃的开心地叫声,既想笑又生气地说:“你们倒是尖呢嘛,尽掇着红的地方吃,难怪天天叽叽喳喳地唱歌呢,吃的快活起来了。”说完,她拿起笤帚赶着它们。然后又站在板凳上,摘着桃子。丁大妈从摊子上拿了一个锅给周信文,一边问:“这两颗桃树你买来种的啊?”周信文笑着回答说:“是小谭买来的呢。”她摘了几个桃子先递给丁大妈说:“那,你们拿去吃去。”丁大妈客气地说:“你们自己吃吧。”周信文说:“拿着呀,我们也吃不掉,两颗桃树呢,不吃的话就要被鸟给吃点了。”丁大妈接过她手里的桃子,周信文又摘着桃子,一边说:“你别看它小,甜呢,昨天我摘了两个吃的,真的甜。”

同样感到生活鲜甜的还有居子月,今天是方晴凡的生日,她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他,方晴凡一边开着车一边电话里说:“老婆,我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到。”居子月又赶紧下楼,骑上她的电动车去蛋糕店里取昨天就定好的生日蛋糕。尽管这两年,方晴凡对她的承诺并未实现,但她依然执着在她的幻想中,为了拴住他的心,她也学着人家说的,先拴住他的胃,并且不时地制造浪漫给他。

然而,居晓月这会儿刚对女儿发完火,沈祥瑶哭着捡起地上被撕掉的试卷,居晓月又怒斥说:“你还捡它干嘛呢,捡起来贴在墙上当奖状啊!你要死了你,就考这个分数啊。”一旁的邵新容看着孙女被训,心疼地说:“也怪我这个奶奶不识字啊,没法教她啊。”居晓月说:“不识字的人多了去了,她自己不好好学,怪她自己!”邵新容不认同地在心里想着:“那也要怪居晓月,她作为母亲不在家里带孩子,孩子当然不用心读书了。”但她不敢说出来,这些年,她和孙女的生活费全是居晓月给寄的,尽管她也知道儿媳妇的工作,却不敢说她什么,只能把意见摆在心里。居晓月叉着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翻找了寇世西的电话向他求救,说:“瑶瑶这样的成绩怎么办啊?没有一门是及格的,我都快被她给气死了。”寇世西在电话里说:“没事没事,到时候我来安排。”

之后,寇世西联系了自己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无锡的一所技校校长。他和居晓月商量后决定让初中都没有念完的瑶瑶直接去了一所职业寄宿学校。寇世西又对居晓月说:“这个学校的校长跟我关系很熟,瑶瑶进去以后读个几年,出来会直接给她安排到高铁上工作的。”居晓月终于舒了一口气,她将女儿“发配”到寄宿学校去,心里想着只要女儿不在自己的身边,那她的“工作”也不会受到拘钳。而邵新容则一个人回到了老家,戴着居晓月买给她的珍珠项链和金耳环满意而归。

夏天过去后,沈德全和居晓月一起坐着大巴车送瑶瑶去了无锡。寇世西则打着电话对居晓月说:“晓月,我有事情,这段时间不在苏州了,这是我用临时号码给你打的。瑶瑶那边我之前跟彭校长都交待过了,等我事情办好了,我再跟你一起去苏州看瑶瑶。”居晓月觉得他用临时号码有些奇怪,便担心地问:“出了什么事啊?”寇世西确实在外地,他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地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反正是工程上出了一点问题,等我回来见面告诉你吧。”居晓月只好说:“哦,好的,那你自己在外面也注意一点啊。”说完,她又把手机给一旁的女儿,并对女儿说:“来,跟你干爸说一下。”沈祥瑶拿着手机喊了一声:“干爸啊。”寇世西应了一声,然后对她说:“到了学校好好上课,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玩。”沈祥瑶笑着说:“嗯,好的。”居晓月又拿过手机说:“那就这样吧,你先忙吧。”寇世西说:“好的,挂了。”谁也没想到,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联系。就在这次途中,居晓月的手机被小偷偷掉了。至此,两人都失去了彼此的联系方式,消息沉沉,相思一半因风吹去。寇世西虽然知道居晓月家的住址,但生意上的失利,让他没有面子再去面对她。

居蓓蓓站在居晓月家的门外,仰头对着天空——“啊!”的一声大喊,手指上的香烟明明灭灭。她是来告诉小姑姑自己要结婚了,那一声吓跑闲云的喊声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她太压抑了。回去的路上,居蓓蓓坐在公交车上,她闭着眼睛想着一些事情——

父母把儿子反锁在房间里,刘将为了和居蓓蓓在一起,找了根绳子绑在桌角上,顺着绳子从窗户里逃了出来。他来了苏州,也进了咖啡店里工作,两个人共同在这个城市里打工、恋爱、憧憬。居蓓蓓一心一意的为他付出,帮他装好饭,还帮他洗内裤。晚上睡觉的时候,刘将总是习惯搂着她睡,这让居蓓蓓感觉到无比的甜蜜与幸福。回想相识时,他们俩还是校友,刘将是那一届公认的校草。

一个英俊的少年倚着门口,问:“谁是居蓓蓓啊?”居蓓蓓不屑地在座位上抬头,问:“我是,干嘛!”但看到是刘将的时候,心中的欢喜汹涌而来。故事里的男主角霸道地说:“跟我出来!”在众多的花痴目光中,刘将一眼决定就是她了,眼前这个有些胖嘟嘟,个子娇小的女孩。居蓓蓓写给他的情书里,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我喜欢你。”蓦地,刘将拿着信冲到隔壁班的教室里喊出了她,他把她带到操场上,然后拿着手上的信对她说:“这是你写的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居蓓蓓的眼睛里是惊讶,欢喜和害羞,她没想到自己的主动既然一击即中他的心。其实刘将是听说过居蓓蓓的,因为她也是学校里的“出名人物。”居蓓蓓曾经将宿舍里的小偷打了一顿,因此闹的学校里无人不知。刘将觉得这个女孩还挺有意思的,写的情书也简单干脆。

青春的脸红和心跳,是纯真与幻想,是痴迷与忘倦,是冬夜的春葩,泠泠初绽。是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然而校园里的单纯爱意,是否能经得起现实的拷问?

在咖啡店工作了一段时间的刘将很快和同事们熟悉起来,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女同事,一心想着和长相帅气的刘将搭班。某天晚上,刘将侧着身子玩手机,居蓓蓓被他不停的按键声吵醒,她睁开眼睛乜斜到屏幕上——老婆,我也想你。

她立马坐了起来,然后抢了他的手机往地上一砸,一边骂着:“妈嘞个屄的,给我收拾东西走人!”起初她还不相信别人看见刘将和女同事在楼梯口接吻,直到自己亲眼证实了手机里的暧昧,她又气又难过。走时,刘将拎着行李箱还从蓓蓓那借了50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