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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将他的内脏献祭给虫食女王！”远处传来了信徒们的喊声，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癫狂，就连莫斯听到后都皱了皱眉头。

“我们跑吧，去别的地方。”莫斯转过了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他的身边已经聚拢了不少硕鼠，还有更多硕鼠在周围刺探情报。

雅琪低下头看着这些硕鼠，突然问了一句：“这些家伙真的听你的吗？”

“吱！”听到了雅琪的话，不少硕鼠停了下来，扭过身扑向了自己的同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其他硕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有三分之一的硕鼠死于同伴的爪子与牙齿下。鲜血的味道刺激了那些愣神的硕鼠，它们终于反应了过来，投身于与同伴的战斗中。

看着周围混乱的一幕，雅琪的脑海中突然清明，这种场面她在书中看到过很多次，从内部瓦解敌人，将敌人转化为盟友，这并非饥饿能够做到的事情。这是……

衰败！

如果首领信仰衰败，他的行动就显得合理多了。只是雅琪仍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毁掉自己亲手建立起的组织，这对他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

“我们去找孟德利！”雅琪摇晃着莫斯的肩膀，“我们得救出孟德利！”

“孟德利？”

“就是被抓来的那个人。”雅琪愈发焦躁，此时也不再装出一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样子，“你们的首领根本不信仰荒芜，他是衰败的信徒！引起护林人的注意，分化内部势力都是他的手段。”

“衰败？”莫斯打了个寒颤，也没有心思去追究雅琪为什么会知道衰败，“他要毁掉自己亲手创建的虫食会？”

“我不知道。”雅琪摇了摇头，“但必须尽可能把我们的人聚拢在一起，如果我没有猜错，护林人应该已经找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只有我们两个人是逃不出去的。”

原来重用肯德里克，拔擢圣女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莫斯一直都觉得首领同意得太干脆了，现在想来首领在见到雅琪后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计划。莫斯攥紧了拳头，如果可以，他很想用这些硕鼠咬死首领，但他看了眼遍地尸体，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首领的对手。

“回去不是找死吗？您是圣女，是荒芜信徒们的希望，我不能让您冒这个危险。”莫斯恨恨地道。

“我死了会影响他的计划。我必须回去夺得我应得的那部分利益。”信徒们的呼喊声愈发大了，其中还夹杂着部分信徒反对的声音。

“快！”雅琪扭动身体，想要从莫斯的身上下来，剧烈的晃动让莫斯的胳膊松动，险些头朝下掉下去。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了口气，“快来不及了。”

“好！”莫斯咬着牙转过了身，带着满腔怒火朝声音的方向奔去。

在它们离去后，那些互相战斗的硕鼠全都停了下来，它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尖尖的鼠嘴上带上了一抹类似人类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