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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刚刚的动作，椿缓缓醒了过来。

忍者感官果然很灵敏。

椿的双手还环抱着自己的脖子。

“椿，你怎么会在我被窝里？”

先发制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说不定只是椿睡迷糊钻进被窝，不过这话自己都不信。

椿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松开怀抱。

“昨晚上半夜起来喝水，然后只是惯例过来你的房间看一下，结果发现零你在梦中哭泣，准备帮你擦眼泪的时候结果你突然拉住我的手，接着......”

“行了，后面我知道了。”

阻止了椿继续说下去，后面的大概和梦里对上了。

梦里的玩偶是你啊，我说怎么感觉很温暖，抱着个人能不温暖吗。

“不好意思。”

椿没有在意，还靠近了一些。

“没关系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零流泪呢，听父亲大人说，零除了刚出生后的那段时间，会说话之后再也没见你哭过。”

“所以他一直挺担心你是不是一直在勉强自己。”

椿说话的气息让零的脖子有些痒痒的，父亲大人这个叫法。

其实是零的父亲私底下总说零都这么大了还没女朋友，要不然直接娶了椿。

但又不能直接叫爸爸，于是选择了这个叫法。

小时候，有段时间椿其实有些害怕零，什么都能一眼学会，完全不像个人类。

情绪的波动也很少，大多时候都只是不停地翻阅书籍。

但对自己却很温柔，明明自己比他大很多，很多时候自己反而感觉在被照顾的一方。

某次袱禊的委托，自己不小心沾染到污秽的时候。

零才像个小孩一样，来到自己身边努力抱着自己。

椿才发现，虽然一直表现的很稳重，但零果然还是个孩子，身边的东西受到伤害会害怕会担心的人。

慢慢的椿私下不再叫少主，而是直接叫起了名字。

自己改变了。

“零做了什么悲伤的梦吗？”

“不记得了，就记得好像是什么特别悲伤的事，不过在醒过来的一瞬间全部褪去，就像是假的一样。”

明明有时候梦到很有意思的东西刚醒来的时候反而记得很清楚，但偏偏梦到悲伤的事物，在醒来的一刹那就消失的一干二净，除了眼角的泪水证明过它的存在。

看了下手机，才五点。

再睡一会吧。

闭上眼睛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

睡不着了，只好起来。

“椿再休息会，今天早上我来做便当。”

对于零要亲自动手，椿当然是选择接受，这可是零头一次做便当呢。

虽然零会为自己做饭，但重来没做过便当，理由是冷掉的菜味道就不好了，所以便当基本都是自己一手负责。

看零离开了房间，椿这才用被子盖住了半张脸。

零的气味。

虽然当时被零拉住，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脑子一热自己就钻进了被窝。

真的是。

————

另外一遍，零看了一下冰箱的食材。

开始做早饭和便当。

忙的差不多了，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多。

椿也已经起来在洗漱。

吃过早饭，零也提前出门，看了挤公交的学生和上班族。

原本是准备直接去学校，没想到走着走着，回过神来已经到宁宁家楼下。

掏出手机，拨打过去。

“是，我是绫地，天羽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家楼下。”

“什么？你等一下。”

电话没有挂断，清晰地听到了脚步声。

接着公寓下面的大门打开。

那就上去吧。

挂断了电话走了进去，走到宁宁的公寓门。

【咚咚咚】

“来了。”

是睡衣宁宁，还扎着双马尾麻花辫。

“天羽这么早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今天醒得很早，然后就早起来了，原本准备到处走走去学校的，没想到回过神来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绫地呢？”

“我刚刚吃完早饭，正准备换衣服去学校。”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接自己上学。

看着宁宁的麻花辫。

【好想摸摸宁宁的头发，然后用梳子帮她梳理。】

宁宁刚准备回房间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她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零，表情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你刚刚......说什么？”

“哈！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啊！”

零刚刚只是一直注视宁宁的双马尾麻花辫，顶多心里想想，难不成你也会读心不成。

还是说又不小心说出来了，不可能。

宁宁一声不吭的回到房间，并没有关上门，不是要换衣服吗。

接着又走了出来，把梳子放到了零的手上。

看着放在自己手中的梳子，又看向宁宁。

跟着宁宁来到化妆镜前。

这是让我梳头发的意思，难道刚刚真的说出来了。

“那，我梳了哦。”

轻轻解开了绑住麻花辫的发绳，宁宁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下来，柔顺而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手指划过她的发丝，柔软的触感像是羽毛一样，让零内心一阵发痒。

从发尾开始梳起，低头专注地梳着每一缕头发，偶尔遇到打结的地方，就放轻动作，用指尖轻轻捻开再继续。

好久没人给自己梳过头发了，还记得以前是妈妈温柔的帮自己梳头发，可惜最后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之后爸爸又找了新的妈妈，新的妈妈虽然很温柔，但自己依然只是想要原来的妈妈。

零的手缓缓往上，梳到宁宁的耳边时，发梢轻轻滑过她的耳垂。

宁宁微微一颤，低声嘟囔了一句：“好痒......”

零听见了，手顿了一下，随后小心避开敏感的地方。手中的梳子滑过一缕缕顺滑的发丝，像是在完成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过了一会儿，零停下了动作，长长舒了一口气：“好了，梳好了。”

还真是一件大工程，椿是短发，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只有宁宁，芳乃还有绫三个人是长发来着。

宁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接着像是在忍耐什么的样子。

“天羽，你可以在外面等我一会吗，我换个衣服就一起去学校。”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