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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翻到是不偶尔出趟远门的话都浑身不舒服啊。或许老身原本是候鸟也说不定呢，不过猫是不会懂的。”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打算在宁宁面前把事情闹大。”

“唔姆，这些都是题外话。”

两个人都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这要是吵起来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

零倒是有些好奇她们是怎么打架的，是变回原型表演猫鸟大作战还是互相丢魔法对轰。

不过艾尔普好像没有多少杀伤性魔法，估计是变回小动物互相战斗。

那新生的狗子就是直接掏人心窝子来着。

赤城看向因潘。

“所以，小巡想知道的，应该是之后千穗子怎么样了，对吧？”

“呃，嗯！嗯！”

“那就告诉你吧。嗯，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赤城整理了一下思绪。

“千穗子成为了魔女，开始收集碎片。”

“她应该比其他的魔女还要辛苦。”

“她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得世间少有。”

“而且老身毕竟这个样子，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照看着她。”

“但是她客服了这一切困难，完成了魔法。”

“也就是说...她有着补习如此努力也要实现的愿望。”

“她的愿望就是如此强烈。”

两边都突然沉默下来，后面的内容大家都知道了。

木月千穗子实现了愿望，因潘巡因此获得了拯救，而千穗子因为实现愿望而付出的代价。

【逐渐忘记自己身边的人】

在愿望快实现的时候千穗子已经忘记了因潘。

甚至连契约对象赤城都不记得了，但她还是根据自己留下的日记实现了愿望。

“在签订契约前，没有人和人能够预测到要祓除什么代价。”

“这就是她付出的代价。”

“她一开始当然很惊慌失措，老身也被她痛骂了一顿。”

赤城也知道这个代价对于人类来说太残酷了，但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契约一但签订，不能取消不能修改，除了收集魔力完成它之前会一直承担着契约的代价。

“但是，她立刻下定了决心。”

“为了不让周围因为自己的失忆而困扰，她才慢慢断绝了与他人的来往。”

“但是，她依旧不舍得与小巡分开。”

“哪怕随时可能会忘记这位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她还是拼命忍耐，选择了勇敢去面对。”

哪怕已经从前辈那里得到了答案，因潘还是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为什么她不惜这样都要治好我的病。”

赤城看着因潘，认真地传达着千穗子的情感。

“那个孩子，她跟我说过......”

“小巡其实是个非常开朗的女孩，她非常优秀，就算成为班里的红人也毫不奇怪。”

“虽然自己很不擅长交朋友，只有小巡一个朋友，但小巡不一样。”

“这么优秀的小巡却对我说我是她这世上唯一的好友。”

“只要有我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

“所以，我想报答她。”

“我想为小巡做些什么。”

“我希望我那骄傲的好友能健康活泼地在外面奔跑。”

“希望她能成为班里的大红人。”

“哪怕——我会忘记她——”

“——哪怕没有了我，小巡也能一个人坚持下去。”

“我要完成我的魔法，治好她的病。”

这些都是木月千穗子亲口说过的话。

“她最后甚至把自己的父母都给忘记了。”

“她的父母自然是相当震惊。他们不停让她接受检查啊手术啊疗养啊，甚至搬到远方，改变了女儿的居住环境。”

“然后她在最后，把获得魔法的初衷，她最重要的朋友都给忘记了。”

“结果就是——小巡突然失去了好友。”

“所以她才没有跟你道别。因为那个时候，千穗子已经不记得你了。”

“她的父母也为了彻底与这里划清界限，带着女儿搬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就是木月千穗子成为魔女的结局。

“是，这样啊。”

椎叶没想到和赤城签订契约的另一个魔女是这种结局。

“那你知道现在小千的下落吗？”

“不知道。老身连她在哪，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都不知道。”

赤城说着漠不关心的话语，但还是对因潘建议道。

“我看还是不要去找他比较好。老身也没这个想法。”

“这么做只会让她本人和父母感到困扰，而且也不能保证不会给她造成什么负担。”

听到这样的回答，因潘耷拉着肩膀，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悲伤与绝望。

“这么说，已经......”

还是宁宁上前抱住了因潘安慰起来。

“学姐，如果不见面会更好，如果这是为了小千，我会忍耐——”

“但是我好难过，我到底该怎么回报小千的心意。”

赤城叉着腰，观察着宁宁怀里因潘的脸。

“那么，小巡，老身最后就跟你说白了吧。”

“你是个心地善良，而且内心很敏感的人。”

“失去千穗子之后，你肯定消沉了一段时间吧？”

那时候的因潘并不知道木月的事，她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现在在老身看来，你不光是整个人都精神了。”

“而且你的身边有这么多人关心你。”

“赤城。”

“还有，老实说，老身看到今天的你，简直吓了一跳。”

“跟千穗子描述的感觉完全不同。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这个，怎么说来着。真是魅力四射。”

因潘选择做出改变，都是因为千穗子。

“这身打扮是...”

“唔姆，老身清楚。老身和千穗子都很清楚。”

赤城故作夸张地点点头。

“你——”

“肯定是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才振作起来的吧？”

“这肯定才是她真正的愿望。所以你尽管放心！”

“你也好好地帮她实现了愿望。”

赤城说完之后因潘的泪水再次决堤，在宁宁怀里哭了起来。

赤城抱着牛奶美美地喝了起来，看着身旁的小萝莉。

赤城算是除了转生的户隐之外最像人类的艾尔普，因为她收集碎片很努力。

零想起来一件事。

“赤城。”

“怎么了？”

“你50年前的那个人类朋友，其实是椎叶?的奶奶来着。”

“你说什么？”

椎叶看向赤城，这也是她没听说过的。

“那个时候没有出现是因为她奶奶在手术之后经过占卜，说是穿男装才能平安长大。”

“所以你一直没认出来。”

“原来如此，老身说当初看到?的时候有种熟悉的感觉。”

“赤城。”

“谢谢你的情报。”

零摆了摆手。

“这都是小事，刚好我有件事想问一下你。”

“你知道这附近有一只叫赤的乌鸦吗？”

赤城手一抖差点把牛奶打翻在地，零手疾眼快抓住了杯子。

“看你的样子是知道了。”

“还是说你就是赤。”

赤城知道瞒不过去，只好老实交代。

“实在抱歉，当时老身只是有些好奇。”

还真是赤，真亏她能装那么久的普通乌鸦。

还是说50年前她就是这样和椎叶的奶奶相处的。

“是赤城的话我就不担心了，主要从新年之后一直没来我家。”

“我以为你出什么意外。”

刚刚看到赤城的时候还在想赤是不是回老家结婚所以不来自己家蹭吃蹭喝了。

哪怕是拖家带口自己也不介意啊。

现在看来确实是拖家带口，不过是带着她妈妈?。

“天羽认识赤城吗？”

“嗯，去年偶尔会来我家玩，当时我以为是普通的乌鸦。”

“主要我没想到赤城完全不说话，她真是憋得住。”

椎叶点点头，有时候赤城是不会把话讲明白，像个小孩一样。

“既然知道你是赤城，以后可以直接来找我玩。”

“老身知道了。”

摸了摸赤城的脑袋，她没有避开，反而很享受人类形态下零的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