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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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楼哈哈一笑,示意了一下岳不群,道:“这你就要问岳掌门了,华山派的内部事物,我这个外人不合适多说。”
岳不群心情沉重的拱手一礼,道:“多谢!”
王重楼摆摆手,道:“我只是想救人,给你们分析一下江湖底下的暗流罢了,没想跟你们结仇,犯不着谢我。”
感概道:“江湖上为了一部武功秘籍,往往要打打杀杀弄的血流成河,可是从来没人仔细想想,这些秘籍怎么就突然出现的?”
岳不群摇摇头,沉重道:“不是没人想过,而是事到临头,容不得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少林、武当从不参与这些事,未必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本身底蕴深厚看不上。”
余沧海也是灵光一闪,道:“那是因为人家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也的确不差那么一部两部武学秘籍。”
王重楼点点头,道:“对,所以这天下的武学,收藏最齐全的地方,还得是皇宫大内,如果有需要,就往外丢一本就可以了!”
岳不群望着门外不停的雨丝,喃喃道:“咱们在江湖上打生打死,你争我夺的,在那些朝廷大人物眼里,恐怕连个笑话都算不上。”
王重楼呵呵一笑,道:“多新鲜,自宋以来,你什么时候见过耍刀枪的玩的过耍笔杆子的?”
余沧海仍然不死心,望望用仇视的目光盯着他的林家三人,追问道:“那《辟邪剑谱》总不是假的吧?林远图当年……”
王重楼抬手打断他,道:“不是假的,只是《辟邪剑谱》出自《葵花宝典》,你知道开篇说的什么?”
余沧海与岳不群对视一眼,皆是目光炯炯盯着王重楼,包括林家三人也是目不转睛,生怕错过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王重楼心底一叹,这些人明知道是陷阱,可还是义无反顾的心甘情愿往里跳,也不知道该佩服他们对武学的执着,还是取笑他们的傻?
王重楼对着五人发亮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这,就是《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开篇八个字。”
林平之惊叫出声:“不可能,我从小练到大的武功,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爹,你说……”
看着林镇南苍白的脸色,林平之的反驳戛然而止,颤抖着道:“爹,你,你,你……”
林镇南疲惫的叹口气,望望一脸震惊的仇人余沧海,不可置信的岳不群,对林平之道:“很可能是真的,当年我爹就不许我看《辟邪剑谱》,只是说这门剑法有个大关窍没法过,咱们林家,很可能是远图公为掩人耳目收养的。”
“以前我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关窍没法过,现在听大侠所言之后再回头看去,嘿,可不是没法过么?”
林镇南脸色苍白,表情似哭似笑,而林平之呆愣无言,只觉自己从小到大养成的三观都被彻底摧毁了。
岳不群一脸震惊,而余沧海呆愣半响,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岳不群迟疑道:“那《葵花宝典》……”
王重楼轻笑一声,道:“这些年,你们和日月神教还有大的冲突吗?东方不败武功大成之后,谁跟他交过手?”
岳不群脸色苍白,喃喃道:“江湖,江湖,嘿!”
王重楼告诫道:“如果你们不想以后不得安宁的话,这些话都好好的埋在心底罢,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如果还是不信的话,自己可以试着慢慢查查看!”
看看面如死灰的林家三人,又看看一脸不甘的余沧海,对林镇南道:“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辟邪剑谱》这玩意儿林家留着就是取死之道。”
“福威镖局覆灭这么大的事,官府没有一点动静就是明证,练成《辟邪剑谱》也是一个法子,但是你肯定没希望了,下一步打算怎么走,你自己说了算。”
林镇南脸色变幻不停,一会儿望着余沧海咬牙切齿,一会儿一脸纠结的望着自己两个家人,林夫人缓缓握住林镇南的手,眼中满是疲惫。
林镇南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辟邪剑谱》究竟在哪,只是一直有个祖训。”
停顿下来的林镇南不理余沧海直勾勾的期盼眼神,和岳不群眼底隐藏的渴望,只是望着一脸不经意的王重楼。
大礼跪下,嘶声道:“我不知道大侠所言是真是假,只盼大侠能保小儿一命,林镇南……”
王重楼依然是连鞘长剑一挑,皱眉道:“你们这有完没完?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动不动就跪下,膝盖弯下就那么不值一提?”
林镇南站直身子哽咽道:“林家小门小户,何德何能敢担下如此因果,只盼大侠能保住林家一点香火,林镇南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