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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啊。”

车子缓缓开动，朝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提起热搜，殷子惠是羡慕、嫉妒、酸，兼而有之，自己辛辛苦苦跑通告，想点子，连个水花都没有。

这位倒好，上个野鸡大学，发首歌就混上热搜了，还是第二，现在还没有降热度趋势，要是换成自己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今年的曝光度就差不多了。

“袁老师，你说MV拍出来投放出去，能引起大规模讨论么？”

“多大规模算大，要是你指望跟《觉醒》的效果一样，那是不可能的。”

“我，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殷子惠情绪凉了一点，她本来就对《桥边姑娘》能达到《觉醒》那种热度只有极小的期待，现在听正主这么说，也就彻底死心，继续问道：“一半呢？”

“够呛。”

“额，三分之一总差不多吧。”

“够呛。”

“四……”

袁九一瞧着殷子惠手指头越伸越多，左手不够用，连右手都开始干活，想了想道：“十分之一就不少了。”

“好弱。”

“我那是借势。”

“MV不也是借你的势么？”

“我能跟大A比么，不配啊，百年难遇的绝地翻盘，所以有10%算不错了。”

“你这么没信心啊。”

“跟信心没关系，这叫有自知之明。”

“那你出场费？”殷子惠往下压压下巴，“少点。”

“嗯？”袁九一看看前面的司机和经纪人，扭头问道：“缺钱啊？这钱不是铂金娱乐出么，你还要替公司省钱啊。”

“钱是公司出的没错，但也要从我的宣发额度里面扣。”

好么，铂金娱乐是这种运营方式么，听着跟单位的办公经费差不多，快超额度的时候要省着点花，年终花不完估计还得突击花出去。

“也不降了，我也就露个脸，无偿出境拉倒。”

“谢谢。”殷子惠胳膊一甩，就要去握袁九一的手，可惜空了，对方或有意或无意的撤退了一点。

她瞧瞧前面的两个人，一个公司的司机，另一个是自己经纪人，这么谨慎？

还是小心过了头，朋友间握个手多正常啊。

“先找找MV女主的状态吧你，全都看你，你演的越好，拍的越快，我的热度还能多蹭点。”

这样么？

“好的。”殷子惠轻轻颔首微笑。

晚上，几个人在一家装潢挺豪横，但味道一般的西餐厅吃了饭，袁九一也见到了MV的导演，拿到属于他自己的拍摄脚本和分镜图。

跟他预料的不错，铂金娱乐花钱是为了培养自家艺人的，他的镜头不算多，纯粹的弹吉他工具人，主要为了烘托殷子惠的秀丽与安静的气质。

假如要是袁九一来设计的话，女主给个远景，近景朦朦胧胧的，撑死一个背影，压根就不露脸，纯粹的幻想中的人设，越看不到，观众脑海里的女生越完美，然后唯一出境的男主自然就获得了全部的关注与讨论。

不过他的想法纯粹是捧男方，他现在也瞧不上一个MV里面的男主，还是人家公司出的钱，这个点子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就消失了。

拍摄地点定在豫省东南一个市，那里的建筑与城墙符合MV的需求。

袁九一的镜头少，时间还紧，后天还得上课，当天晚上一行人就坐飞机转汽车到了目的地。

酒店选了一家五星级的，他的标准最高，然后是导演，其他人包括殷子惠在内都是普通的房间，和她经纪人住一个屋。

电梯里临分别的时候，殷子惠给了个询问的眼神，至于问什么，就仁者见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