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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扬赶忙解释：“我们的身份证丢了，能不能先让我们工作，然后我们一边工作一边去补办身份证呀？”

招工的人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们这儿一切都要按规矩来。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我把你们招进来，你们要是出现了问题，我可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肯定会受到你们的连累。等你们有身份证了，再来吧，我们这里常年招工，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一家找工作的希望也破灭了，这让他们感到很是失望。但是他们没有放弃，兄妹两个又接连跑了七八家招工单位。

每到一处，当他们说出身份证丢了的时候，招工单位就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立马拒绝他们。毕竟没有身份证就意味着风险，这些单位可不想因为他们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他们就这样不停地奔波着，腿都跑细了。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一家纺织厂，这里也需要工人，但不需要男工，只需要女工，卡拉扬就没有机会了，他去别的厂家试一试，留下妹妹自己应聘，看看能不能招聘上了。

卡拉梅办在一间公室面试的时候，面试她的中年科长，他的目光像一条黏腻的蛇，紧紧地缠绕在卡拉梅的身上。

卡拉梅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美丽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那种独特的气质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神秘的外星美女的韵味，这让科长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撩拨着，痒得难受。

科长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猥琐，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油腻的糖衣，开口说道：“听说，你没有身份证也要找工作是吗？”

卡拉梅的眼睛清澈而坚定，她急忙回答道：“是，我的身份证丢了，正在补办之中，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补办好了。我工作的时候，肯定会尽心尽力，为厂子创造利润，收下我你不会后悔的。”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这份工作的渴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希望的种子，播撒在办公室那略显压抑的空气中。

科长却像是没有听到卡拉梅关于努力工作的承诺，他只是继续不怀好意地笑着，那笑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让人觉得格外刺耳。

他缓缓地说：“呵呵呵……呵呵……创造不创造利益，我倒不在意这些，我倒在意你能不能听话。”

“听话？”卡拉梅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不理解科长话里的意思，于是问道：“怎样听话呢？”

科长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猥琐，他一边笑着一边朝着卡拉梅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压迫感。

他走到卡拉梅的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卡拉梅那细嫩的小手，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嘴里还说道：“听话很简单，我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卡拉梅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迅速地推开了科长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抗拒。

科长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突然阴沉的天空，他呵斥道：“看看，你这就叫不听话。不听话，怎么能干工作呢。”

卡拉梅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科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她的认知里，工作是靠能力和努力去争取的，而不是靠这种违背原则的“听话”。

沉默了片刻之后，科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新的主意，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这样吧。我们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了，你如果答应做我的秘密情人，那么，不但不要你的身份证，我还可以给你提高工资。你看怎样？”

科长说完，他又一次伸出手，朝着卡拉梅的小手伸去。

卡拉梅再次躲开了，她的脸色变得十分沉着，严肃地说：“不要这样，放尊重一些，我是找工作，不是找被包养的。”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坚定的力量，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在这个充满诱惑与威逼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出。

科长却像是没有听到卡拉梅的拒绝，他看着卡拉梅，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说道：“你的脾气很硬，一点儿也不驯服，我喜欢，这样才有味道。”

他顿了顿，接着说：“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秘密情人，我会给你找一个既轻松工资又高的岗位。”

“坚决不行，我不会做那种下作的事情。”卡拉梅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这种行为的鄙夷。

科长却不以为然，他继续说道：“说什么呢？怎么能说那是下作的事情，那是高尚的事情。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

科长舔了舔嘴唇，眼睛里的贪婪更加明显，他说：“你如果做我的情人的话，一个礼拜一次，一次一个小时，每月我给你五千块钱的工资，这是底薪工资，我另外再给你加，私下里给你五千块钱，每月一万块钱，你看怎样？”

卡拉梅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她说：“钱倒是不少，但这样不干不净的钱，我一分也不要。”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走。

科长见状，急忙喊道：“别走，你回来。”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卡拉梅的手臂。

他实在是太喜欢卡拉梅了，在他那些曾经交往过的女人中，没有一个能像卡拉梅这样既有迷人的姿色，又有那种让他心动的独特气质。

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让卡拉梅离开，于是他说：“不行的话，我每月再给你加三千块钱，每月你就可以拿到一万三，怎样？”说着，他的手竟然朝着卡拉梅的胸部袭去。

卡拉梅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一个耳光重重地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科长发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卡拉梅会如此决绝。

而卡拉梅趁着科长发愣的时候，转身快步走出了门，只留下科长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内心像一团乱麻般凌乱。

科长站在那里，他的脑子像是突然短路了一般。他望着卡拉梅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

卡拉扬兄妹拼命找了一天工作，也没有找到，找工作比登天还难。

他们回到桥洞底下的时候，夜幕四合。

他们已经精疲力尽，饥饿难耐。

他们今天不仅没有找到工作，还把仅有的一点儿钱都花光了，现在身无分文，而奔跑了一整天，也让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

“今天的晚餐在哪里？”卡拉梅有气无力地问道，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吟。

卡拉扬苦涩地笑着说：“今天的晚餐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去饭馆，去吃人家的剩饭吧。现在我们没有钱，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的笑容里满是无奈和苦涩，就像一杯被泡了很多次的茶，只剩下淡淡的苦涩味道。

卡拉梅一听，毫不犹豫地摇着头坚决反对说：“我绝对不会吃人家的剩饭，我怕会被人看不起，怕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对吧？”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倔强，那是一种对尊严的坚守，尽管他们现在身处困境，但她依然不想放弃自己最后的底线。

“对。”卡拉扬点头苦涩地笑着，他只能同意妹妹的话，不然，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他知道妹妹说得对，虽然他们现在很饿，但有些东西比填饱肚子更重要。他坐在那里，看着桥洞外的世界，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里，心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兄妹俩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桥洞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

卡拉扬双手抱着膝盖，眼睛望着远方，脑海里不断地想着办法。卡

拉梅则靠在桥洞的墙壁上，眼睛半闭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太多，身体的疲惫和饥饿让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一会儿，卡拉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对妹妹说：“妹妹，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路过的那个公园吗？那里有很多果树，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掉在地上的果子可以吃。”

卡拉梅听了哥哥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她说：“可是，那是公园里的果子，我们去摘会不会被人赶啊？”

卡拉扬说：“我们只捡掉在地上的，又不去摘树上的，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卡拉梅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她说：“好吧，那我们去看看。”

他们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公园走去。

银亮月亮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影子看起来就像他们此刻的命运，孤单而又无助。

他们在公园里找了很久，只找到了几个被虫子咬过的小果子。

卡拉扬把果子擦了擦，递给妹妹一个，说：“妹妹，先吃点儿吧，总比没有强。”卡拉梅接过果子，咬了一口，那酸涩的味道让她皱起了眉头，但她还是咽了下去，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他们今天唯一能吃到的东西了。

吃完果子后，他们又回到了桥洞下。

夜晚的桥洞有些冷，卡拉扬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妹妹身上，说：“妹妹，睡吧，明天我们再继续想办法。”

卡拉梅蜷缩在哥哥的外套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卡拉扬却久久不能入眠，他望着星空，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明天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能够让他们过上好一点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