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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颂雨得意，“跟着姐混，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那就谢谢姐姐了。”

严颂雨笑骂，“臭不要脸。”

他可比她大了整整4岁。

冯遇不以为然，“要脸既没有女朋友，又吃不到软饭，有什么用？”

*

周暮按部就班地过着暑假生活，在小饭馆后厨洗碗、学习、看书、做家务，她本以为没了妈妈她会彷徨无措，但这样宁静的日子竟然让她感到了安稳，安稳得不真实。

周成龙最近越来越不着家了，直到开学前，周暮才知道原来周成龙和隔了她家两条巷子的一个寡妇好上了。

周暮对此乐见其成，她早就不想再伺候周成龙了。

开学后，周暮在学校的日子更艰难了，因为有人把她妈妈坐牢的事传到了学校。

同学们每次看见她都像碰见瘟疫一样远远绕开，甚至有几个老师看她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她早就习惯了被孤立，每次听见别人的议论也都无动于衷，但这次……

“听说她妈妈是劳改犯……”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早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嘘，你不怕被曲超跃警告啊？”

“她们家到底有多穷啊，她天天捡破烂，她妈妈竟然敢卖别人的肾！太恶毒了，要卖怎么不卖自己的？”

“听说被骗的那人还是她舅舅，她妈都下得了手，这得多么铁石心肠啊！”

“我们要离她远点，她肯定跟她妈妈一样心狠手辣……”

……

周暮脚步一顿，看向了说话的女生，她吓得赶紧往人群后躲，“又，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你看我干什么？”

周暮露出了一个邪恶又放肆的笑容，看起来有点疯，“就是想告诉你，你说得对，我确实跟我妈妈一样心狠手辣，我还疯。”

她精准地指出了说过话的人，“所以你，你，你们……都要小心了！”

人群一哄而散，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周暮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慢吞吞回了自己的教室。

她刚刚的话大概已经传遍了，这些欺软怕硬的怂蛋没一个敢跟她对视了，纷纷低着头装没看见。

周暮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同桌，拿出书开始预习。

能跟她做同桌的，自然也是大家的排挤对象，不过她的同桌之前靠搞小动作欺负她做投名状跟那些人缓和了关系，听了那些话，她现在大概也是怕了，周暮看见了她的肩膀在瑟瑟发抖。

有了这次警告，周暮以为她可以安稳一段时间，但没想到她威胁那些人不到一周，跟她说话的那个女孩子就被人推下楼摔断了腿，她成了最大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