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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正义是杀不完的。”

“相反，罪恶也一样。”

卜宇梵领着许靖穿梭在要塞之中，来往的军武部武修目不斜视，都忙碌于自己的手中事，不为外界干扰。

“相比巡安司，军武部的规矩要多得多。”许靖感慨。

卜宇梵微笑道:“巡安司主内，手段偏‘柔和’，毕竟时常会与民众打交道。”

“军武部主外，手段偏‘硬朗’，向外挥刀，令行禁止，使命必达……”

“当然，这都是刻板印象，巡安司内同样有铁血手腕的人，比如……你。”

许靖哑然失笑，搂近卜宇梵的肩膀，问道:“卜兄，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赋异禀，杀伐决断。”

“没了？”

“表达能力有限，没上过大学。”

“巧了，我也没上过。”

卜宇梵摇头，“你是考上了没去，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许靖好奇。

“我不用上学。补充一点，这不代表我不用学习。”卜宇梵解释，“我来自古武禅宗，自幼跟随禅宗长辈修炼。”

“习得礼、乐、书、数……”

许靖对此深感怀疑，“你还懂音乐？古典？”

卜宇梵双手交叉胸前，从容不迫地说:“我会说唱，如果世界和平，天下大同的话，我或许会立志成为一名说唱歌手。”

“来一段？”

“算了，军事重地，保持严肃。”

……

约莫过去一小时后，张熙与端木希，在某位军官的相送下，与两位“序列种子”碰面。

许靖注意到军官的肩章军衔。

两杠四星，大校。

军官伸出大手，声音浑厚:“许靖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段若愚。”

许靖与其握手，感受到一股澎湃的气血之力，在手掌中涌动，“段大校，你好。”

听到这个称呼，段若愚没忍住，嘴角微微翘起，“叫我老段就好，我们这儿，没有带上军衔称呼的习惯。”

“老段……”

段若愚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你的事迹，我大致了解过。”

“很有魄力！”

“城主府说屠就屠。”

“你知道他们背后是谁赋予其权力吗？”

许靖回答:“不知道，我只是在执行巡安司的命令。”

段若愚眸光跳动，朝着张熙笑着说道:“你看，我就说吧。”

“他很聪明，什么都懂。”

许靖一头雾水。

张熙欣慰的表情，“进了大夏城，不管遇见谁，问你类似的问题，都这么回答。”

“一切都是巡安司的安排，你只是执行命令。”

段若愚再次为其敲响警钟，“笑面虎、伪君子、假善人、两面三刀之人……应有尽有。”

“利益、权力的集中之地，这些人会越来越多。”

许靖眉头上扬，道:“大夏城内，亦是如此？”

见状，段若愚不慌不慌地回答:“当然，大家都是人，并非圣人。”

“拥有七情六欲，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