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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失望只是在一瞬间。

换作之前，她也许会为两个家庭克制忍耐。

现在，凭什么？

凭什么要拿她做交换，要她善解人意，为家里考虑，受委屈。

人人都自私，她也能自私一回。

周祁野问：“你就这么想离，外边的媒体，父母那边，怎么办？”

辛凝：“怎么办？下辈子挑人结婚的时候注意，我能怎么办？”

“.......”周祁野太阳穴跳了跳，默了会儿道，“意思是，投胎还有的选？下辈子想选什么样的啊？”

辛凝：“关你什么事？”

周祁野乐出声：“这辈子选了个有钱人家，过一半不想过了？想跑？”

辛凝翻个面躺。

周祁野又把她掰过来给她敷着红肿的脸：“小心黑白无常半夜来抓你去刑法局。”

“.......”

辛凝烦躁地撑着沙发坐起来。毯子从沙发掉到地上：“离婚又不大办，外边怎么知道，家里先离两年再告诉他们。”

周祁野眸光压了压：“你就那么自信我会帮你瞒。”

“.......无所谓。”

周祁野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脸阴恻恻的，把滑落到地上的毯子勾起来放到她旁边。

气氛突然就低了下来。

周祁野启唇：“在会所说的那些话，是我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你别当真。”

他的声音又低又缓，辛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祁野会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