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西汉中兴至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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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有诗写到昭君出塞,汉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归。汉月还从东海出,明妃西嫁无来日。燕支长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没胡沙。生乏黄金枉图画,死留青冢使人嗟。西汉自昭宣中兴到王莽篡位的历史,无甚可谈之资,唯有昭君出塞家喻户晓。
话说啊,昭帝一即位,那霍光可就成了朝廷里的大红人,手握大权,掌管国家大事。霍光这人,挺明白事理,知道现在老百姓需要的是啥,于是减轻了赋税,让大家伙儿好好休息休息。这不,跟匈奴那边也搞起了和亲,百姓们的生活啊,是一天比一天滋润,慢慢地,又找回了当年文景之治的感觉。
再提一位硬汉,苏武,手持汉朝的节杖,在匈奴那儿放了十九年羊,终于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皇上呢,一看这位老英雄回来,直接给了他个典属国的官当当。
霍光家里啊,有个女儿,嫁给了上官杰的儿子上官安,两人生了个小丫头,才五岁。上官安这人啊,心眼儿多,想把小丫头送进宫里当皇后,霍光一看,嘿,这还太小呢,没同意。上官杰呢,就通过盖长公主的私人朋友丁外人,跟公主说上了这事儿,想让公主帮忙,把上官安的女儿立为皇后。上官杰还趁机替丁外人要了个封侯的位子,结果霍光没答应,这下可好,上官杰对霍光那是恨得牙痒痒。
还有燕王旦,觉得自己是皇上的亲兄弟,怎么就没当上皇帝呢,心里那个憋屈啊。御史大夫桑宏羊呢,也给自己的子弟要官没要到,也是一肚子怨气。这几个,加上盖公主、上官杰、上官安、桑宏羊,他们一合计,决定给霍光下个套儿。他们伪造了一封燕王的信,说霍光要造反,私自调动军队,还用了皇帝的警卫制度,专权妄为,搞得跟要造反似的。他们打算等霍光休息的那天,把这信递给皇上。
信一送上去,皇上可没上当,第二天,霍光听说了这事儿,吓得都不敢进宫了。皇上问:“大将军咋没来呢?”上官杰说:“他因为燕王告他造反,不敢来了。”皇上就让人把霍光叫进来,霍光一进门,摘下帽子就磕头谢罪。皇上说:“将军,您戴上帽子吧,我知道这信是伪造的,您没罪。”霍光问:“陛下您咋知道的?”皇上说:“您最近才在广明都门那儿训练郎官,还没十天呢,燕王咋可能知道?再说,您要真想造反,还用得着校尉吗?”
这时候皇上才十四岁,旁边的大臣们都惊呆了,而那伪造信件的人呢,早就跑得没影儿了,朝廷派人四处搜捕。上官杰他们一看形势不妙,更加慌乱了。巧的是,盖公主的一个舍人的父亲燕仓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告诉了大司农杨敞,杨敞又告诉了杜延年,杜延年赶紧上报给皇上。皇上立刻下令逮捕上官杰、上官安、桑宏羊、丁外人等人,连同他们的家族,一个不留,全给咔嚓了。盖公主和燕王一看大势已去,都自杀了。皇后呢,因为年纪小没参与这事儿,再加上是霍光的外孙女,所以没被废掉。
那时候啊,怪事可不少,泰山上有块大石头自己站了起来,上林苑里一棵枯柳又活了过来,还有虫子在柳叶上咬出了“公孙病已立”的字样。更神奇的是,天上出现了一颗像月亮一样大的流星,带着一群小星星向西飞去。
昭帝在位十三年,二十二岁就驾崩了,没留下儿子。霍光呢,就按照皇后的旨意,把汉武帝的孙子、昌邑哀王的儿子刘贺接了进来,当上了皇帝。皇后也被尊为皇太后。可这刘贺啊,一点不像个皇帝样儿,整天就知道玩乐,霍光一看这不行,就和田延年、张安世等人一起,以太后的名义把他给废了,商量着再找个贤能的继承人。
想当年,卫太子娶了个史良娣,生了个儿子,叫史皇孙。史皇孙又娶了个王夫人,生了个儿子叫病己,也就是皇曾孙。这皇曾孙啊,刚生下来几个月,就摊上了巫蛊之祸,被关进了监狱。还好有个叫丙吉的官员,接了命令审理这个案子,他心里知道太子是冤枉的,就找了个心地善良的老太太,偷偷地照顾皇曾孙。
还有个看风水的,说监狱里有天子之气。武帝一听,赶紧派使者去,说不管啥罪,一律斩首。使者到了,丙吉愣是不开门,说:“无辜的人都不能杀,更何况是皇上的亲曾孙呢?”使者回去一禀报,武帝也醒悟了,就赦免了他们。
张安世的哥哥张贺啊,以前跟卫太子关系不错,就给皇曾孙说了门亲事,娶的是暴室啬夫许广汉的女儿。这时候,丙吉就跟霍光说,皇曾孙啊,那可是个人才,十八岁,精通经术,品行端庄。霍光一听,觉得不错,就告诉了太后,立他为昭帝的继承人,这就是后来的宣帝。宣帝呢,也立了许氏为皇后。
宣帝刚即位那会儿,霍光还是掌权,天下人都说治理得好。霍光的老婆显啊,想让自己的小女儿成君当皇后,正好许皇后怀孕了又病了,就找了个女医淳于衍来照顾。显就跟淳于衍说:“将军特别喜欢成君,现在皇后要生孩子了,你要是给她下点毒药,成君就能当皇后了。事儿成了,咱俩一起享福。”淳于衍一听,就照做了,给皇后下了毒。
许皇后吃了毒药后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问:“这药里不会有毒吧?”淳于衍说:“没有的事儿。”结果许皇后就烦躁得不行,没多久就死了。这时候,有人举报那些照顾皇后的医生护士不尽心,全都被抓起来关进了诏狱。霍显吓得要命,赶紧跟霍光坦白,说:“这事儿咱们已经做了,你得想办法别让官吏们逼问淳于衍。”霍光一听,大吃一惊,本想自己揭发,但又下不了决心,最后上奏的时候,故意写上淳于衍无罪。霍显趁机劝霍光把女儿送进宫里,后来就成了皇后。
等霍光一死,皇上就开始亲政了。霍显和霍禹、霍山、霍云他们,是一天不如一天,整天相对哭泣。他们商量着让太后摆酒宴,把丞相平恩侯以下的大臣都召来杀了,废掉天子立霍禹为帝。结果这事儿泄露了,霍云、霍山、霍禹的党羽自杀的自杀,被腰斩的被腰斩,霍显和那些女眷亲戚们都被弃市。跟霍家有牵连的,几十家都被诛灭了。皇后霍氏也被废了,告发他们的人被封为了列侯。
皇上小的时候啊,多亏了丙吉才活下来,可丙吉却从来不说以前的恩情。后来有个掖庭的宫女自称以前照顾过皇上,提到了使者丙吉,皇上亲自召见询问,这才知道丙吉有旧恩,而丙吉始终没说。皇上觉得丙吉太贤明了,就封张贺的儿子、彭祖和丙吉等人都为列侯。
宣帝那可是励精图治,赏罚分明,注重实际,政治清明,诉讼公正,官吏们各尽其职,百姓们安居乐业,郡县的官员们也都久任其职。用赵充国为将,平定了羌虏;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朝见,边境的祸患也平息了。还有朱邑、龚遂、尹翁归、黄霸、张敞等人做太守,汉朝的好官这时候特别多。可惜啊,像赵广汉那么廉明,盖宽饶那么清直,韩延寿那么恩信,杨恽那么廉洁,最后都被杀了,这都是因为皇上太喜欢用申不害、韩非子那套刻薄的法家了。
皇太子呢,仁柔好儒,看到皇上多用文法吏,用刑名来约束下面的人,就趁机在宴会上说:“陛下应该用儒生。”皇上一听就变了脸色,说:“汉家有汉家的制度,那些俗儒不懂时务,只喜欢古代的,不喜欢现在的,让人在名实之间迷惑,不知道该遵守什么,怎么能委任他们呢!”皇上还叹气说:“要乱我家的人,就是这个太子啊!”不过因为太子是许皇后的儿子,所以才没被废掉。
皇上病重的时候,让史高、萧望之、周堪受遗诏辅政。皇上在位二十五年后驾崩,太子奭即位,就是元帝,立婕妤王氏为皇后。
当初宣帝的时候啊,皇太子奭有个宠爱的司马良娣病死了,太子就闷闷不乐。宣帝就让王皇后在后宫里挑个宫女,挑中了元城的王政君,送到了太子宫里。这王政君啊,是以前绣衣御史王贺的孙女。这一年,王政君生下了成帝骜,后来成帝当了太子,王莽的祸根也就从这儿开始了。
元帝这个人啊,被那些文义给牵制住了,优柔寡断。那时候萧望之、周堪和刘更生以及侍中金敞等人同心协力辅政,可宦官宏恭、石显却忌妒他们,上奏说萧望之、周堪、刘更生是朋党,想专擅权势,请求把他们召到廷尉那儿去。皇上没多想就同意了。后来皇上召见周堪、刘更生,身边的人说:“他们被关在监狱里呢。”皇上大吃一惊,让人把他们放出来继续任职。可宏恭、石显这些人又进谗言,最后他们还是被罢免了。
成帝十分器重萧望之,想让他当丞相,却被宏恭、石显那些小人给害了,自杀了。元帝那叫一个伤心啊,不吃不喝,眼泪哗哗的,把旁边的人都给感动坏了。可就算这样,他也拿石显他们没办法。后来宏恭死了,石显就当上了中书令。
那时候有个叫京房的,跟着焦延寿学《易》,经常说些灾异的事儿,还挺准的,皇上挺喜欢他的。有一次皇上跟他闲聊,京房就小声说石显这家伙祸乱天下。皇上说:“我知道了。”结果呢,石显知道了以后,又把京房给害了,下了大狱,最后被杀头,老婆孩子还被发配边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