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思弦身死,男主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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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半个月后回宫的。
洪德帝将事情原委尽数告知,尽管她对姜思弦的品性早有所知,却也没料到她竟狠毒至此。
“去,请皇帝过来。”
洪德帝很不情愿,他之所以把姜思弦留给太后处置,就是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
姜思弦对太后有着本能的害怕,对皇帝却不一样。
“陛下…”
洪德帝厌恶的偏过头,语气硬邦邦的。
“母后快些审吧,儿臣还要去陪皇后用午膳。”
姜思弦被他的态度刺激得心都要碎了,“郎骑竹马来,弄床绕青梅,皇上都忘了吗?明明我才该是你的妻子,你的皇后!”
洪德帝差点被她这不要脸的态度气笑了,他极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冷冷道:“天还没黑,你做什么白日梦?你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不止残害自己的姐妹,现在连同自己的家族都要一起拖下水。如此歹毒之人,怎配母仪天下?”
姜思弦再次破大防。
“别再狡辩了。”
洪德帝眼神冷漠,“巫蛊娃娃是你做的,也是你自己亲手埋的,谋害兄嫂,诅咒天子,便是将你凌迟也不为过。你还有脸在这里喊冤?”
“我没有诅咒你。”
姜思弦立即否认。
“哦?那么陷害朝廷重臣乃至长公主,就是你的本心了。”
皇帝很会抓重点。
姜思弦语塞。
她被捉了个正着,口供都是自己吐出来的,辩无可辩。而帝王眼神轻蔑,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恨意自心底翻涌而出。
“那还不是你们逼的!”
洪德帝:“…”
大概所有作恶的人都不觉得自己是恶人。
总有各种各样的借口为自己洗白。
姜思弦容貌明艳,美得非常突出,哭起来犹如芙蓉泣露,此刻却无人欣赏。
“当年北夷来犯,我父兄全部战死,先帝为安抚英烈,打算从姜家择一女为太子妃。姜家总共就两个女儿,我为长,可到头来却是她姜知弦成了太子妃。”
她倏然看向太后,眼里恨意滔天。
“是你,是你偏心。到底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我父亲死后,你便连表面功夫都不装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自己争自己抢?姜知弦是被你害死的,是你。”
她猖狂大笑,很是得意。
老太君从内殿里出来,一巴掌落在她脸上,泪如雨下,声音颤抖。
“大嫂临终前拜托我照顾你,我自问对得起你,没想到你狼心狗肺,竟害死我的知弦。她才十岁,你怎能如此心狠?”
姜思弦捂着脸,眼底有片刻的心虚,而后就被仇恨替代。
“那还不是因为你有私心!说什么待我视如己出,到头来好处还不都给了你的亲生女儿?你若真的疼我,就该推掉这门婚事,让我做太子妃—”
“荒唐。”
洪德帝听不下去了,怒容满面,“先帝确实更属意于你,但知弦是朕自己选的。”
笑声戛然而止。
姜思弦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她父亲是原配所出,太后和姜知许的父亲都是续弦生的。她一直以为,当年错失太子妃之位,是太后偏心。
“不、不可能,你骗我!”
洪德帝冷笑,“同是姜家的女儿,你心机深沉,争强好胜。知弦则温婉谦和,与人为善。朕要的是同心同德的妻子,不是满腹算计的搅事精。”
这话可以说很刻薄了。
太后微微蹙眉,但也没打断。
被心上人如此贬低,姜思弦再一次破大防。
“我不信,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她仿佛陷入了魔障之中,“为了你们萧家的江山,我父兄都死了。若非如此,姜家的爵位怎会落在一个残废头上?你们看我无依无靠,就来欺负我。抢了我的太子妃之位,今天入住中宫的本该是我,是我!”
太后见她如此疯魔,也忍不住了。
“当初北夷来犯,姜家祖孙三代,满门儿郎皆赴战场,最后只你三叔一人拖着断腿活着回来,换来北境三十年安宁。你身为姜家人,亦受恩荫,得封县主,享荣华富贵,同皇子公主一起教养于宫中。却贪心不足,只因一事不如意,便举刀相向。可曾想过,你的父兄也姓姜。他们一世英名,忠心为国,死后却要受你拖累,遭人唾骂,该是何等凄凉?”
老太君捂着胸口坐在一旁,闻得此话更是泣不成声。
她公公四个儿子,两个是原配所出。续弦生育两子一女,女儿入了宫,老三是她的丈夫,老四死的时候还未成年。
二房最小的五郎,战死之时更是只有十五岁。
满门忠烈,却不想,竟出了个背刺家族的女儿,险些害得姜家举族倾覆。
长兄长嫂若泉下有知,该有多痛心?
姜思弦似被这话戳中,却更加疯狂,“姜家弃我如敝履,我为什么还要顾着你们的满门荣耀?你们叫我不如意,我便要你们所有人都去死!”
老太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后语气冷沉,“十八年前我就不该一时心软放过你。”
姜思弦尖锐道:“你怎么有脸说这个?姜知弦死了,我是姜家唯一的女儿,你合该将我送上太子妃之位。若非如此,我怎会兵行险着去对付那个贱人—”
“放肆!”
洪德帝龙颜大怒,“贱妇敢尔!”
贱妇。
姜思弦定定的望着他,突然笑了,“你说姜思弦是你自己选的妻子,如今不是一样对另一个女人情有独钟?还为她将未央宫改成了关雎宫。昔日青梅深埋黄土,而今中宫母仪天下。帝王所谓深情,不过如此。”
泪水自她眼眶滑落,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愤怒。
“我是输了,姜知弦她也没有赢。”
洪德帝懒得同她分辩。
姜知弦死得太早,彼时他尚年少,自是痛心伤怀。然而逝者已矣,活人除了怀念,别无他法。
皇后同他是少年夫妻,相互扶持走到今天,相濡以沫。
自是鹣鲽情深。
姜思弦如今这副模样,也并非是对他多痴情,不过是喜欢他的身份,求而不得罢了。
“母后,不用再审了。念她是功臣之后,便赐她毒酒,留个全尸吧。”
太后却问:“你可还有同谋?”
洪德帝蹙眉。
他已经调查过,秦氏的儿子确实是姜思弦抓的。姜知许在离京前派人去给秦氏送银子,一直想搞事的姜思弦抓到了这个把柄,由此心生毒计。
她与沈既明不和也是事实,此事沈既明也未插手。
“没有。”
姜思弦也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也认得干脆,“全是我一个人做的。我胁迫秦氏,带她去长公主府。怀孕的人最是受不得刺激,月份越大越容易出事。我想让她直接流产,或者干脆一点,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