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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浪：“云哥你…你处事比我们冷静！”

云正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们说的都对，但是也都不对！”

“从我毕业回来参加工作开始，从红星农场案开始，一直到这一次案件结束，我们四个从未缺席任何一个案子。”

“或许某些案件中，我起到了主要的作用，但是案件都是大家一起侦破的，没有你们的努力和帮助，我一个人再厉害也破不了案！”

“所以，你们不要觉得自己不如我。”

云正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

“我们是一个团队，无论是最开始的刑侦股重案队第一小组，还是现在的刑警大队重案中队，我们都是一个集体。”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团队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不足，只有相互协作，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我之所以能当上这个副中队长，不是我有多么优秀，也不是你们就不如我。”

“而是因为，我能最大化发挥出你们的优点和长处。”

“比如飞鹏比较活泛和我默契度最高，所以审讯一般都是你和我一起。”

“比如凯哥老成持重，办事仔细，所以现场勘察大部分时候是你。”

“再比如浪哥，虽然比较浪，但是关键时刻敢打敢拼，可以替我兜底，也能让我们放心把背后交给他！”

程飞鹏三人听了云正的话，心中的失落感减轻了许多。

云正继续道:“这一次的案子，无非就是你们觉得受害者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作案者十恶不赦，但是让人难免有同情心是吧？”

在场众人闻言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云正摇头微笑道:“红星农场案，十七人惨死，比这一次多的多。”

“你们可怜犯罪嫌疑人了吗？”

三人摇了摇头。

于小杰和张春华那是真该死。

可是云正却淡然开口道:“他们俩是王八蛋吧？”

“可是张春华为了他妈和他妹妹，招了！”

“于小杰够狠吧？在他姐姐的痛斥面前，同样乖乖缴械投降！”

“他们是板上钉钉十恶不赦的罪犯，残杀了多少无辜群众？奸淫了多少女工和女知青？”

“可是他们就没有软肋，没有感情了吗？”

“但是，你们有可怜过他们吗？”

哥仨闻言一震，久久没有回答。

“我可怜过！”

云正继续道:“想想余小凤对她弟弟说的那些话，想一想为什么我要把张春华母亲和他妹妹送走？！”

“作为一个人，我们有感情，有同理心。”

“但是作为一名警察，我们执法办案，只讲法律法规！”

“慈不掌兵、善不从警！”

“我参加过猴战，你知道战场上的同情和仁慈换来的后果会是什么吗？”

“我们龙国军人时刻遵守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从不伤害无辜的南猴平民。”

“可是那些看似人畜无害的老人、女人、小孩，要么转身给你打冷枪、要么给你投毒、要么给你从犄角旮旯扔一颗手榴弹。”

“那关住门说句心里话，你们觉得这些人该不该死？”

云正这话一出，几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无法回答！

“我们是人，不是机器，我们应该有感情，而且时刻都要有感情，但是感情…要用对地方！”

“你们觉得李大牛、张大壮、余月娜、尤大志该死吗？”

“我也觉得他们该死！”

“可是他们——罪不至死！”

“他们的事虽然混蛋，但是还没到死的地步。”

“现在李小宁已经死了，赵二麻也即将被枪毙。”

“他们就该死吗？”

众人同样没法回答云正的问题。

“他们如果没犯罪，他们不该死。”

“但是他们犯下的那些罪…却是死罪！”

“你们可怜李小宁和赵二麻？”

“或者更可怜李小宁？”

“我也可怜或者可怜过！”

“但这不是他们杀人犯法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