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鸣冤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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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当然不会相信。
二十一年前,王子干谋逆案,风灵卫成立的初衷,便是为了调查此事。
徐之义的死,空白的案档,她特意去查了南衙封存的记录。其实谋逆之说,无凭无据,单凭邢越诬告,是不能定罪的。
不过,那时天承帝大病之中震怒,已经定了谋逆的罪名,谁又敢说不是呢?再到后来,邢越归案,说是自己诬告,但案档也没更多记录。比如,为何诬告,是有私仇,还是受人指使?
那之后风灵卫又彻查了许久,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风灵卫甚至为此,对邢越妻儿进行了长达十年的监控,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么,就只会有两种可能。第一,那确实是个悲剧。第二,邢越宁死不说,是因为说了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比如,指使之人是明帝呢?她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很显然的,那场风雨之后,获利最大的就是明帝。
若是换了别人,只此一点,就能请去南衙喝茶。
“你不信?”徐骄说。
“我当然不信。天遗库玛亲临,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莫雨嘲笑他:“你可知道,天遗库玛是何等身份?”
“我当然知道,不但是女神,而且是处女。”
莫雨无语,这人若不是淫贼,实在是有点没有天理。
“妈妈呀,你觉得这很简单么?”徐骄说:“这个年代,处女已经是信仰的图腾。女人,好看的少,何况是女神级别的,所以还是处女的可能性,最多也就百分之一。”
他忽然看着莫雨,眼前这个戴着半张面具的,一样配得上女神两个字。
“你看什么?”莫雨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
“你也是个女神,难道你没有经验?”
莫雨想了五秒钟,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怒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李师师那样,或夭夭那样的。”
徐骄无语:哎呀也是,这个世界,女人连情感都有些保守,何况是身子。又觉得冤枉,不是为李师师和夭夭冤枉,而是为自己冤枉。这两个女人,摸过抱过,但不能算实质性的接触。她们两个素质算是一流,不过到了场子里,给个两三千块,能得到更多服务。
莫雨看他一脸淫荡,就知道没想好事。于是把话拉回来,难得温柔的说:“她要杀你,一定是怕你泄露她身份。现在已经不是你想不想说的问题,是能不能活。告诉我她是谁,我帮你……”
徐骄翻个白眼:“妹妹,美人计可不是像你这样的。如果温柔几能达到目的,那还要床干什么。”
莫雨恨声道:“那你等着死吧。”
徐骄说:“多谢关心,不过,你这温柔还是值得回报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莫雨斜眼瞧他,根本不相信,他嘴里能吐出象牙。只听徐骄说:“你知道二十一年前,王子干谋逆案,是怎么开始的么?”
“当然,五城兵马司统领邢越告发。”
“你肯定不知道,这个邢越,是天遗族的人。”
莫雨难掩震惊:“这是真的,你怎么知道?”
徐骄说:“你会美人计,我也会美男计呀。天遗库玛是个女人,还是个处女,这样的最好对付,我技术好着呢……”
莫雨觉得恶心,因为这人不但自恋,而且不自知。就像一头猪看到水中的倒像,觉得自己是天下最靓的仔。
“她就是为这个来帝都的?”
徐骄摇头。
莫雨问:“那是为什么?”
徐骄说:“我只知道,邢越是天遗族的人,且在帝都的任务,就是辅助王子干继承帝位。他却亲手毁了王子干,如果你也觉得奇怪,想必天遗族也想知道原因。”
莫雨半信半疑。
徐骄又说:“你就没有想过,天遗库玛何等身份,为何会与我相识?”
莫雨感觉自己就是个猪头,这个问题,确实没有想过。
徐骄说:“因为她来向我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二十一年前的人。”
莫雨眸子灵动:“干王妃?”
徐骄点头:“当年谋逆案发,内卫追捕,但我父亲和干王妃却逃离了帝都。她以为我会知道,也她认为,父亲会知道,自然会告诉我。”
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测。夭夭来帝都的目的,不是为了当年隐事,而是想知道那个突然消失的干王妃,是生是死,活在哪里,或者葬在何处。
这些事情,莫雨去查,无疑方便很多。
人生嘛,就是在谎言中寻找快感。
男人和女人之间,如果没有谎言,也就没有爱情。
莫雨越想越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她有些怀疑,但徐骄没有骗她的理由。
徐骄又说:“这个秘密,算是我对你出手相救的报答吧。”
“救命之恩,两句话就算报答了?”
徐骄扑通一下躺到床上:“如果不够,我还可以以身相许。”
莫雨吓到站起来:“你真不要脸。”
徐骄说:“尊严我都可以踩在脚下,更不会在乎这张脸。男人嘛,最终要展现实力,不是靠脸,而是腰。”他在自己腰上拍了一下,碰到伤口,痛的脸部扭曲,喊着:“哎呀妈呀,用过的都说好。”
莫雨冷哼:“人都在这里了,还不正经,不知死活,等着吧……”
等什么?
他想问的时候,莫雨已经离开了。
莫雨离开的时候,夭夭又出现了。她没有真的走,只是躲了起来。原因很简单,深更半夜,京兆府大牢,莫雨为什么会在。
“你真是把我卖的彻底呀。”夭夭说:“连邢越是天遗族人,都告诉了她。”
徐骄说:“亲呀亲,你不是想知道邢越当年因何背叛天遗族么。何必自己费神,让风灵卫去查,岂不是更省事。”
“那么干王妃呢?”
“那是胡扯的。”徐骄解释道:“总得把事情弄得诡异些,神秘些,才会勾起人家的好奇心。”
夭夭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徐骄赶紧说:“我心如日月,你若怀疑,那就催动夺情蛊,反正心里怎么想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知道就好。”夭夭说:“人在大牢,还敢喝的烂醉,真以为杀门千重伤,自己就安全了。”
徐骄心里咯噔一下,他还真没想过。再次回到大牢,感伤,感慨,情感一时脆弱,就想大醉一次。完全忘了自己所处环境,这是个杀人犯法,但可以无罪的世界。生命的价值,就像超市货架的商品,每个都有自己的标签。相同的标签,只是价格不同。
“现在知道害怕了。”夭夭走过去,很自然的坐在床上。
徐骄说:“你怎么半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