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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凛。”

“属下在。”

瓦特尔从伏在地上的姿势，勉强站了起来。这样一来他的身躯显得更加的庞大，原本就极其强壮的后足，支撑起来自己的身体，便显得更加的粗壮，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石柱，矗立在天地之间。

“黑默丁格现在还在迷失当中，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你带我走吧，去找找其他人，科赫也好，甚至天使也行……”

“别啊别啊，”怜山突然急了，“不就是一点小伤吗？你跟我回地狱去，我让别西卜想想办法……真的，你相信我，天使族是你们龙世的入侵者，霍德尔还在解体状态，科赫是个小人，世界上没有比黑默丁格更好的主子了。”

青冈后退几步。

“怜山……哦，不，路西法。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要见的人对吗，”青冈语气中充满了警惕，“那你能告诉我，你帮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吗？”

“我的目的？”怜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是谁啊，撒旦啊，堕天使啊，只要能够对付上圣，那对于我来说都是大好事一件啊。”

“可，你确实太上心了一些。”

不错，路西法虽说是背叛了上圣，堕入地狱，成为天使的敌人，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天使世的人，他对龙世的事情这么关心，如此热切而又殷勤地想要为青冈找下属，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怜山笑了。

“的确，我还有私心，不过也可以说没有，”他说道，“我现在已经组织起了一支军队，一支堪比天堂炽天使的军队，只等待有朝一日，我能打回去……黑默丁格，我请求你的加入。”

青冈一愣。

怜山无数次地接近自己，他也不是没想过他想要什么，但偏偏没往这方面想，但偏偏这个理由又是如此的合理，对于真正的黑默丁格来说，天使世，上圣，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联合成同盟，这对于双方都是有利的。

可问题在于，他并不是黑默丁格，而是青冈，什么上圣，什么龙世，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拒绝，”青冈也不愿意一下子把话说死了，毕竟黑默丁格还提起过他能重塑肉身什么的，也许到那时他们能够走到一起去呢，“起码不是现在。”

“为什么？”怜山不解。他就没有想过青冈会拒绝。

“我还有事情要做。”

“事情，事情……你对这人世到底还有什么留恋的？”

“好了，”瓦特尔声如巨雷，“既然他都还在迷失，现在也无法治疗我，我们还是走吧，想想别的办法。”

“你住嘴，”怜山压低声音，却也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瓦特尔，不要干扰我跟黑默丁格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