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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抿着唇，默认。

涂山璟拉住她的手臂，“是不是九命相柳和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同我说。”小六语重心长道：“十七，你并非池中之物，何苦要在这破镇上受这些苦。”

“只要能跟在你身边，我在哪里都愿意。”涂山璟满目深情。

“我不愿意。”他说完小夭立马接话道：“我不过一介贫民，以你的身世背景只会给我造成困扰。”

涂山璟抿着唇没在做声，小六以为他听明白了，可接连几天，还是她走到哪，他跟到哪。

小六被磨灭了耐心，“你若再不回青丘，我便写信让静夜来接你。”

涂山璟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你……知道我身份了？”他开始不相信相柳什么都没说。

“从救你时便知道，我是医者，不想看到你无辜丧命，但我也不想惹上麻烦。”小六坦诚的看着涂山璟。

“你……一定要让我走？”涂山璟见她态度坚决，红了眼眶。

小六点点头。

“你跟我回青丘，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既然她不愿意他呆在这里，他就带她回青丘。

“我没什么想要的。”小夭道：“你若实在想给，就把这个地方留给我们。”

“可以。你跟我回青丘，我可以娶你。”涂山璟真诚的看着她。

小六愣了一下，现在涂山璟就对她动情了吗？

她原本想早上十年让涂山璟离开，将未萌发的种子扼杀在摇篮，可事情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娶我？”小六哈哈一下，吊儿郎当道：“我可是个男人。”

涂山璟握住小六的手，“我，知道你是女孩子。”

小六挣扎着抽出手，坐到凳子上，慵懒的斜着眼看涂山璟，许久，她才道：“青丘公子真准备娶我？”

涂山璟走上前，惊喜笑道：“当然。”

“三书六娉，明媒正娶为涂山夫人？”小六问。

涂山璟犹豫了。

“纵然我这辈子都恢复不了女身，你也愿意？”小六又问。

涂山璟越发不说话了。

小六嗤笑一声，起身离开。

涂山璟立刻追上前，“我，我去跟奶奶说。”

“好。”小六未回头，一口答应，“只要你娶我为正妻，我便答应，不过……你得给我个年限。”

涂山璟没有了刚刚的欣喜，犹豫再三才道：“三十年如何？”

“你还有个未婚妻，三十年够吗？”涂山璟还未说话，小夭又接着道：“五十年，我给你五十年。五十年之内，除非你能明媒正娶我，否则不要来寻我。”

她是大王姬时，涂山老夫人都不同意了涂山璟娶她，何况她现在只是一个粗痞的男人。

她笃定涂山璟五十年做不到，至于五十年之后……她将老木送走，这张脸融入人海，涂山璟便再难寻她。

涂山璟一步三回头走出院子，笔直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

老木凑上前，“你将他赶走了？你们吵架了？”

小夭摇摇头，“他不属于我们这里，我只想过点安静日子。”她揽着老木的肩膀，“有你，有麻子，串子就够了。”

老木侧头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欣慰的笑意。

一日，麻子慌张的跑进来，说老木在街头被人欺负了。

小六拍了拍额头，“我怎么把阿念这小祖宗给忘了。”

小六赶到，将人给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