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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璟变了脸色，又行了一礼，“她与我已有婚约之言，还请陛下不要为难我们。”

“婚约之言？你意思是给你涂山璟做妾室，会比待在我这五神殿更好？”

“这……青丘自然比不上陛下的王宫，但孰好孰坏还是要看看小六如何想。”涂山璟看向小六。目光真诚。

“我当然……”小六小跑到高辛王身边坐下，“是愿意留在王宫了。”

“你明明答应我的。”涂山璟懵了，不敢置信。

“我从未答应跟你回青丘做妾。”小六斩钉截铁道。

前世在进宫之前，他与她许下诺言，答应等他十五年。

她信守承诺，等了又等，即使到了岛上她临终之前，他依旧是涂山璟，从来都不是叶十七。

或许，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叶十七。

幡然醒悟，难怪父王初见时说涂山氏的狐狸心眼多，这话一点都没说错。

先不论他自来起说的都是她答应陪他回青丘，从未说过许她正妻之位之言。

单说父王所提五王货物之事，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若真想做，是绝对做得到的。

“小六，你知道的，我只是……”

小六侧过身子，“我有点累了。”

“你先去休息，”高辛王命婢女带领小夭离开。

玱玹笑道：“涂山公子，刚刚小……小六已经做了选择，你请回吧。”

“陛下，草民先告退。”涂山璟行礼。

高辛王拦着，涂山璟想追上去问也不可能，只能先离开。

高辛王点点头，命令侍卫带他出宫。

“师傅，我去看看小夭。”玱玹转身。

高辛王端起茶杯，瞥了他一眼，“她已经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她因为救你受了重伤，让她多休息休息。”

“是。”玱玹点头应道。

小六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的，扯着床角的白纱绕在指尖反复把玩。

傍晚，高辛王过来。

“你原来的房间我住了，宫殿里只有这间像样点，明日我便收拾收拾搬去其他宫殿，把房间还给你。”

小六坐起身子，“不用不用，我住这里挺好的，我想离爹爹近一点。”

高辛王点点头，“那我找人再把你这里弄一下，你住着舒服些。”

小六开心的抱住高辛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如小时候一般。

“涂山家那只狐狸心眼子多，你对他……”高辛王犹豫问道。

“我只是救了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我不会跟他回青丘的。”小六急忙解释道。

高辛王点了点头，“你的容貌王母应该有办法帮你恢复，等你恢复容貌后，我就将你的身份昭告天下，到时候这大荒的好男子任你挑选。”

“爹爹……”小六脸一红。

高辛王瞧她模样，蹙眉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他白色身影划过脑海，小六的脸越发红了，避开高辛王探究的目光，“爹爹，我还不想公开王姬身份。”

“为何？”

“我……在清水镇还有一些朋友，他们是一些凡人，我想……”小六掰着手指。

高辛王没有反对，只道：“我想回去玩一玩我不反对，只是你生来便与他们不同，待得越久便会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