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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为人类文明的毁灭速度可能低于他们的预期，所以他们加速了，将人类中最优秀的领主骗进这个副本杀死。而且……”牛小玲看着凌珏，欲言又止。

“而且，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我，对吗？”

牛小玲不情愿地点点头，道：“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提前知道了红月之夜的存在，总之人类世界已经通过龙国政府知道了这个事情，都在准备预防。第一波红月的毁灭程度可能远低于预期。”

“所以，他们想让你死在这。杜绝后患。”

凌珏叹了口气，问道：“那其他人呢，你能带他们一起离开吗？”

“不能，我只能带你出去，而且这已经是违反了规则。”

“违反规则，你会怎样？”

“不知道，我可能会被送入虚无吧。但这事是那些人先不遵守规则的，也许还有迂回的余地。”

凌珏虽然不知道送入虚无是什么意思，但应该很严重，可能会因此丢了命。

“你不是秩序者吗？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我们秩序者内部的事情了。领主，你只要记住，我们的初衷并不是消灭人类，而是帮助人类。”

“……”凌珏对牛小玲的话不敢苟同，给蓝星降下末日，数以亿计的人死亡，怎么看都不是在帮助人类，但现在，牛小玲确实是在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帮助自己。

“不了。我不能走，我走了其他领主都会死在这。这个副本是因为我而改变，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凌珏想起了伊莎贝拉最后的笑颜，想起了最后关头吉米还救了自己，还有其他人的努力，无论如何都不能抛下他们。

“不，你必须走！”牛小玲有些哀伤，抓住了凌珏的手臂，“你走了至少还能活一个，你留着就全死了。这个副本原先的难度就很高，更别提要对付奥尔瑟斯……！”

“我得试试，如果我就这样离开，我的良心不会安定的。而且你救得了我一次，救得了一辈子吗？”

“那些私自修改副本的人会被抓住的，他们会被移交给审判会，你只要躲过这一次就行……”牛小玲咬着嘴唇。

“我不想你死……”

凌珏笑笑：“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小玲，如果我真死了，你可得好好帮我看着点领地。下一任领主，我想想，沈云曦或者胡枢都可以。你帮我照顾着他们点。”

牛小玲在凌珏身上轻轻捶了一下，嗔道：“不许你说遗言！”

“总之，让副本继续吧。我要宰了这奥尔瑟斯！”

牛小玲久久不肯松开凌珏的手臂，但过了良久，她终于还是放开了，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时间的流速，此时离那巨大的龙卷风已经不到一百米。

“凌珏，你需要过一个阈值为……10的幸运，如果成功的话，你将能顺利通过龙卷风到达奥尔瑟斯的背部。”

“阈值为10？这也太难了！”凌珏已经从牛小玲口中知道这条路难如登天，但他还是假装抱怨了一下。

“因为你的车子在被龙卷风吸入后，很可能会被里面的残骸破坏，你很可能会因此没命。”

“好吧。那投骰子吧。”

因为系统面板已经无法使用，牛小玲拿出了已经准备的百面骰。

她轻轻抛出，然后握在了手心里。

“OK，结果呢？”凌珏问。

牛小玲没有打开手掌，而是把骰子扔出了窗外。

“诶？！你怎么把骰子扔了！”

“没必要了。这回，我站在你这边！”牛小玲一脸认真，喊道，“领主，加大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