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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容淡然，十分坦荡，完全不像是被拆穿了最深处的秘密一般。

因为顾渊根本不会承认的！

云天机淡笑，那双眼眸内却流转星芒，身形宛若枯骨，干瘦矮小，但却带着一丝怜悯苍生的伟大。

“你知道吗？”

老者忽的偏过头来，眸子其中流转星芒，淡淡对着少年道。

“十九年前，我亲自为皇甫齐天看命，他身怀龙身，虽无龙气傍身，一个孩童却受到上天庇佑，乃是大气象之人。”

“就像是顾少主在皇宫酒宴之上击败的叶辰，他们身上都拥有大气运，不过皇甫齐天的气运要在叶辰之上。”

“而按照我看到的未来轨迹，皇甫齐天甚至可以在化神之境斩杀返虚，身怀圣龙之躯，拥有最强的的体质与肉身，如今无敌的意念。”

“虽然狂妄，但他的内心却充斥着一颗难以言喻的无敌心。”

“但，方才我观皇甫少主的模样，痴痴傻傻，完全没了斗志，很显然，刚才皇甫大长老带来的少年……”

“不是真正的圣龙啊！”

老者语气淡然，但却听的顾渊一阵心惊肉跳。

“这老头……”

黑衣少年心中一阵警惕，手中凝聚气旋，打算找准时机出手杀人灭口。

老者的语气却没有中断的意思，淡淡继续：“自你打败皇甫少主后，我开始注意到你。”

“顾少主，你就像是未来时间线外的天外之魔，来到世间横冲直撞。”

“还有东荒的天剑宗，是那位柳真人收养了您对吧，她也命不该绝。”

“整个天剑宗都命不该绝，并且，未来的时间线内，天剑宗还达到了一个高峰，出现了一位盖世存在。”

“天剑宗被神秘魔修杀尽，您却活了下来……”

“还有顾家，说实话，我曾经为了私心探查过顾家的气运，顾落他似乎不是魔族，事情……不该如此。”

“甚至少主之位也另有人选。”

云天机此时摊了摊手，忽的无奈一笑，“您知道吗，我云家一脉真的可以看穿人一生的规矩，甚至大乘强者来此也可观其一二。”

“但我完全看不透您啊！”

“您到底是……谁啊！？”

一阵连串的质问，瞬间让高楼之上的黑衣少年略显一怔。

顾渊一席黑衣，乌黑长发漂移飞舞，心中虽然紧张，此时却没了杀机。

因为，监天塔上还有其他高手镇守。

他体内的邪神经有所感知，云天机身旁有高手坐镇，方才只要他出手，定然身死道消！

……

“云家主打算如何？”

顾渊淡淡回应，没有焦躁，没有愤怒，没有畏惧，也没有害怕与紧张。

他毕竟是曾经的天尊高手，好歹也是曾经宇宙一方星域星环的主宰，还不至于被一处凡尘之人吓到。

魔头就是要纵情纵横，这条路，他敢走，自然不怕死！

死在求道的路上，纵死无悔！

……

阁楼之上，白云漫漫，云边飞去几只飞鸟，看不出模样。

微风御流云，高山唤流水。

飞鸟相与去，人间试风尘。

二人并排站着，忽的场内寂静一番。

老者忽的一笑，随后眼眸瞬间凝重起来，盯着少年，不再犹豫。

老者张开臂膀看向远方，“顾少主，您既然能跳出轮回，乃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