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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

不一会几人讨论开，闻柠时不时应一句，沈嘉砚在旁边看着，一直未出声，没有惊讶。

因为他在下飞机那刻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安排vip通道，才会让人来接他们。

机场媒体粉丝接机太多，不是正规采访，容易造成踩踏事件，到时候责任会归结到闻柠这个公众人物身上。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他们接触到。

网上热度依然不减，大多是讨论这个徒弟收的值不值？

当事人都未回话。

宁佩兰看着网上评论，眉眼间笑意温和。

“老师，您不生气？”坐在一旁梅萍笑着问，“不帮柠柠澄清一下。”

“言辞不抵用，行动会证明。”宁佩兰端起一杯清茶，捏住茶盖轻轻拨动青色茶叶，细细喝了口，“柠柠会用实力亲自证明，到底值不值的。”

梅萍彻底笑开，“我还以为您不了解网络，看来研究的十分清透。”

宁佩兰唇角弯起淡淡弧度，没说话。

网络这东西，她在十几年前就亲身体会到了。

尽管那时候仅仅才开始流行....

“集训营各项事务都安排好了？”

“嗯，选在歌舞剧院排练102舞室，那里空间最大，伸展得开。”

梅萍喝了口茶，看向窗外淡红夕阳，她沉吟片刻，说道，“老师最近联系过阿玉吗？”

“我见到了闻明生。”宁佩兰并未答她，而是淡淡吐出一个熟悉名字。

“闻明生！”梅萍脸色肉眼可见难看，“他不是消失了吗？”

宁佩兰靠着沙发椅背，桌上清茶香气弥漫屋内，她缓缓诉说当年整件事真相。

许久，客厅安静无人说话。

桌上蝴蝶兰掉落了片叶子，梅萍才有些许反应，只是却不知道如何再去怨，她原本替阿玉感到不值，为她自毁前途和闻明生在一起，放弃舞蹈大赛而难过。

当知道这些年她一直过得不好时，她也曾想到她面前亲自问问，是否后悔当初决定。

可梅萍知道，尚玉回答一定是不后悔。

她是个倔强性子，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从不会为自己决定后悔。

“阿玉和他之间的事，我们都不好插手，昨晚我写了封信寄给阿玉，希望能跟她见一面。”宁佩兰眼底划过疲色，“只能说造化弄人。”

梅萍点头，起身扶起她的胳膊，“去休息会，别想太多，阿玉会理解的。”

两人背影在楼梯转角处消失，桌上蝴蝶兰白色叶片掉落，飘到地上。

—

南江傍晚刮起凉风，因为白天的事，尚玉早早关店回家。

往日门前空荡荡邮箱此时多出一封黄色信封。她开门，拿着信，走到院内紫薇树旁石凳坐下。

撕开信封，展开。

入目第一行字，让她喉咙一紧，眼睛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瞬间掉出眼眶。

[致爱徒，阿玉启]

[写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怀揣怎样的心情，有难过也有后悔。我不知道自己当年做的是否对，不该做的决绝以至你们离开京市，如此，或许便也不会有后面的事。阿玉，我见到了柠柠，她很像你，一样漂亮一样优秀，当我第一眼看到她跳舞时，仿佛看到当年耀眼的你，也是一身红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