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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心头一片滚烫，他心里升起一股危机感，却拒绝不了这份热烈。

等又一次醒神之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

黎初是在乌栩的怀里醒来的，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才发现身上已经清清爽爽换了衣衫。

乌栩见他醒来，高高兴兴地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弄得黎初有些好笑。

乌栩闪着星星眼的模样和祁漾一模一样，黎初在心里想。

乌栩胡乱拱了拱黎初，抒发着自己喜悦的心情。

他声音还带着淡淡的慵懒和沙哑：“师兄可有哪里不适？”

黎初脸一红，这问的什么话，他摇摇头，趴在乌栩怀里了无动静。

乌栩像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连忙解释：“师兄…我是问你的身体，额不是，我是说……”

黎初默默伸出手，捂住了那张胡乱言语的嘴。

乌栩顿了顿，将紧的不能再紧的怀抱又紧了紧，他将下巴搁在黎初头上，感觉到自己的心热得发烫，他怎么能这么爱一个人。

老天如果有眼的话，就该让师兄活久一点，或者让自己生生世世追随师兄而去。

师兄永远是他的。

“我们回药王谷吧。”

黎初听见乌栩这样说。

他点点头。

“然后我再带你回宫见我父皇，我跟他聊起你，他也很想见你，他很喜欢你的。”

黎初点头。

“我再带你游遍我们南朝的大好河山，带你看这世间最繁华热闹的都城，带你领略东洋南海，带你尝遍世间美食。”

黎初点头。

“所以师兄，你要活久一点好不好。”乌栩咬着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黎初沉默片刻，认真地点了点头。

*

四月初三，大漠传来消息，黎初所中之毒因毒性强而无解药，早已失传多年。

四月初四，黎初过完21岁生辰，经乾和帝批准，与江砚沉道别，同乌栩一道回了药王谷。

两人一路南下，赏景游玩，于四月底才抵达药王谷，谷内热闹欢庆。

五月底，乌栩带黎初启程南朝，乌栩提携旁系幼子入宫，拜别南皇之后，二人开始游历南朝。

一年后，黎初身体有恙，二人回药王谷养病。

又一年，黎初日醒一个时辰，记忆中只剩下祁漾一人。

半年后，黎初一睡不醒，乌栩饮下毒酒追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