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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在黎初旁边一台机子，登录自己的账号，在“食”的按钮里面，用金币兑换了个苹果，一个苹果就凭空出现在他手里，他拿着直接张嘴咬了一大口。

“你看，我喜欢吃苹果，所以经常买苹果吃。”

黎初点进每个按钮看了看，跟在网上购物一般，什么都有，眼花缭乱。

宋宜又道，“像这种小的东西，他会根据你的意愿出现在你手边，大的不方便的东西，会直接出现在你家里。”

“对了，你有钱吗？就是金币。”宋宜又咬了一口苹果，吃的好香，还不忘记问黎初。

“……没有。”

宋宜不惊讶，解释道：“没关系，没有金币不买就是了，反正咱们不吃东西也饿不死，家里也有床可以睡，也有极少一部分人喜欢不停穿越各个世界，在那些世界里生活，不把挣金币当回事。”

“而且，金币又不好赚，有的人也不是不想买这些东西，只是能完成两个数值100分的任务就已经顶天了，还妄想拿金币呢。”

黎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黎初这时又点进了“玩”的按钮，列表第一个竟然是赛车。

他往后翻了翻，滑雪游乐场电影院钓鱼温泉啥的应有尽有。

黎初惊讶道：“这想做什么就有！这么多！这完全和现实生活中一模一样。”

“对啊！而且这个排列是跟人气来的，什么东西最多人玩，就在前面！”

“那这是真实地玩，还是在游戏里玩？”

“当然是真实的了，”宋宜举了举手中苹果核，“这都是真实的。”

黎初好奇了，“那怎么去？”

“你用金币兑换成功，便随时都可以开启通道，你就会被带进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假如你想滑雪，它会带你去滑雪场，你想玩过山车，它会带你去游乐园。”

“这么神奇，那大家很难抵挡住这些欲望啊。”

“所以说啊，我们穿越各个世界做任务，就是在给主系统打工，我们生前是牛马，死了还是牛马，哎，可怜呐！”宋宜拽了拽自己的红毛，一脸悲催模样。

黎初笑得释然，“好歹我们不会饿死，不用为生存而奔波，还可以穿越各个世界，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永生了。”

宋宜连连摇头，“nonono，我最开始也是这么天真地以为，但我现在发现，只要我们还是人类，就永远不会满足。而且……谁说我们是永生？”

黎初讶异道：“不是吗？我们不是会一直这样做任务做下去吗？”

宋宜那热情开朗的脸已经转冷，“总有一天，你我都会消失。”

“消失？”

宋宜看了眼黎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意味不明地说：“纯然空间就是咱们死后的地狱，主系统就是阎罗王。”

黎初见他不想说，也没继续问，只是换了个话题，他问：

“主系统？主系统是什么样的？”

“资本家，掌握资源，掌握宿主，掌握世界，主宰一切。”宋宜面无表情。

“它不是个系统吗？我是说，不是个活物吧？”

宋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黎初。

黎初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

宋宜转而摸摸黎初的脑袋，带着对待像白纸一样的新人的心态，教导道：“主系统是创造这个空间的人，我们从现实世界死后见到的所有东西，都是主系统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