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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何胜男又问了一遍。

端木殷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何胜男转过身去，看着端木殷洛的笑容，自嘲般开口，"果然……"

"果然什么？"一直没有开口的端木殷怀在这个时候眯了眯眼睛，眼里闪过何胜男看不懂的情绪。

"果然，和先皇说的一样，京城困不住你，你为什么没走？"

"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把自己搭进来，你们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情就好了，和那些老家伙对战的事情，我会去做的。"猜到了何胜男打算做什么，端木殷洛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何胜男的帮助。

"殿下，你一个人吗？您打算怎么做？这个女子学院若是成功，抨击您的，就不仅仅是几个世家了，可能天下所有的男性都会对您指手画脚，有些女性也不会懂您，甚至，您之前经历的一切，都会被他们放大来抹黑您，您又能怎么办呢？"

"胜男，本宫不在乎，所谓名声，不过就是一个绑住他人手脚的东西，时间自会证明，本宫做的，是正确的。"

她为什么不上前去，更重要的是，端木殷洛的出现，会盖住她们的锋芒，端木殷洛要的不是她一个人耀眼，她要的是千千万万女性都能获得公平的机会。

"本宫一个人平安喜乐有什么用，本宫要的是，天下百姓辛福安康，这就是本宫身为公主比自由更重要的东西。"

身为公主，自当庇佑万民。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是将军呢！"

"可你现在不是。"端木殷洛始终都是冷静的，看着何胜男的眼神也没有半点犹豫，所以胜男，你不能出事，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让这个世界看看，女子的可能性，远不是在家中，做当家主母。

何胜男死死咬着嘴唇，没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端木殷洛还是端木殷洛，总是知道怎么扎自己最疼的。

"臣，告退。"何胜男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之后，也就离开了，刚出去就看到了苏雪明带着笑意的眼睛，和韩凝睇有些无语的神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干嘛要问出来？"韩凝睇有些无语，真是没见过为什么有人上赶着去找虐。

苏雪明把自己的手帕放在了何胜男手里，"先擦擦，殿下有分寸的，放心吧。"

何胜男随手抹了一把，点点头，"嗯，我知道，先走了。"

"好。"

端木殷洛坐在原地听着三人真的都离开了，才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茶，闭了一下眼睛，把所有的思绪全都怕抛掉，才重新拾起笑脸，面对端木殷怀。

端木殷怀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了起来，伸开手臂，虚虚抱住了端木殷洛，"阿姊不难受，阿姊不难受。"

端木殷洛笑了一下，"没难受，"拍了拍端木殷怀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回宫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