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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声轻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从端木殷洛的嘴里传了出来，是啊，当初那件事，对自己的伤害很大，但是对端木殷怀的影响也绝对不小。

就那一天，端木殷怀就完全变了，收起了所有可爱，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王。

端木殷怀的脸上沾上了陆易北的血，端木殷怀也不介意，就保持这个样子，也像是终于累了，端木殷怀转身走了两步，停在了陆易北之前视线落的地方。

"笨死了，"这个声音响起，端木殷怀一点都不意外，端木殷洛撤去所有的防护罩，从怀里拿出手帕，轻柔的把端木殷怀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还有小明阳也是，两个人都笨。"

凌明阳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当时自己是想直接去找冯家两兄弟的，没想到端木殷怀直接就对外面马车上的车夫喊了一声去天牢。

凌明阳当然能猜到他想做什么，但是他没有拦端木殷怀的打算。

端木殷怀乖乖站在端木殷洛面前，眼底亮晶晶的看着端木殷洛，端木殷洛笑着摇摇头，也没有要怪他们的意思，"行了，出去吧。"

看着端木殷洛没有怪自己的意思，端木殷怀看着默笙的目光有些责怪，但最终也还是没有说什么。

陆易北看着端木殷洛带着两个孩子消失在天牢里，莫名觉得这一幕很是让人烦躁，但是身上的疼痛剥夺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陆易北在端木殷洛和两个孩子即将消失的时候，出了声。

"公……殿下……"

"给联闭嘴！"端木殷怀到底还是一个孩子，面对自己真正讨厌的人，连装都装不出来。

端木殷洛抢在所有人之前说话了，"本宫的事情本宫自己心里有数，陆大人要是想借着怀儿想要折磨你的心思活下去，本宫劝你，歇了这个心思。"

陆易北也没有被人戳穿心思的尴尬，想要活着，这点小手段，并不寒碜。

"走吧。"端木殷洛再一次开口，就直接给陆易北定上了死刑。

"不！不行！我的天赋可以帮你！端木殷洛！我可以……"陆易北还有一些话语，端木殷洛已经听不见了，本来对天才的陨落还有一些惋惜的端木殷洛，连最后一丝怜悯都消失了。

端木殷怀和凌明阳两人跟在端木殷洛身后，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一直到坐在马车上，端木殷洛才重新开口，"错哪儿了？"

"错在瞒着阿姊了。"

"错在瞒着姐姐了。"

"……"两个孩子一起响起的声音，反而让端木殷洛沉默了一下，"是错在你们私自用刑了，哪怕你们让臣子去做呢？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端木殷怀眨了眨眼睛，没好气的依次点了点两个孩子的额头，"你们的手不是用来对别人用刑的，你们要做的是把握国家的方向，而不是去和一个人论谁对谁错，更不是去和一个没有意义的人争论。"

"阿姊，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告诉臣子，让他们去做？"端木殷怀明显对前面的话更加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