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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凌彦诚今天半点都没有退让的心思，步步紧逼，盯着端木殷洛的背影，似乎想从背影看穿端木殷洛的心思。

端木殷洛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算我不在了，他们也会按照自己的心境活下去。”

凌彦诚看到端木殷洛走进长公主府，一步步消失在他面前，凌彦诚不喜欢这种感受，所以他追上了端木殷洛的脚步，“殷洛，有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端木殷洛转头看向了凌彦诚，“就是他们想要自轻自贱，我也会安排好他们的一生，哪怕是为了完成我的愿望，他们也会活下去。”

端木殷洛不止一次痛恨先皇让自己背负着那么多东西活下去，但是在她自己面对这样的问题时，她突然才发现，这居然是最好的办法了。

她忽然有些不敢去猜了，那个自小对她寄予厚望的父皇，到底是怎么狠下心来，逼着自己，把一件件事情压在她的肩膀上的。

端木殷洛看着凌彦诚，摸了摸他的头，凌彦诚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看着端木殷洛的动作。

端木殷洛笑了笑，凌彦诚看着端木殷洛的脸，眉眼也带了点笑意。

“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记得要带着他们好好活下去，虽然，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端木殷洛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但凌彦诚还是听到了。凌彦诚皱了皱眉头，却没问什么，“天色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凌彦诚看着端木殷洛回了院子，留了个心眼，自己也回去了，第二天一早，两人一起上朝，凌彦诚想着昨天发生的对话，越想越不对劲，目光几次落在了端木殷怀的身上。

端木殷怀看似没什么反应，但却转头看向了春秋，“春秋，阿姊前些天是不是说要去科研院看看的来着？”

“嘶，殿下……”

端木殷洛抬头揉了揉额角，“本宫都忘了，科研院那里的进度确实是需要我过去一趟，怀儿继续看书，你跟我走？”

“阿姊，让彦诚留下来陪我聊聊之前徐水的事情吧，阿姊自己去。”端木殷怀开口和端木殷洛要人，端木殷洛看向凌彦诚让他自己做选择。

“嗯，我也想和陛下讨论一下君臣之道，知道萧先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这些事情处理了，我才发现，大楚的官场似乎……”

端木殷洛点点头，在两个孩子的目光下离开了御书房，端木殷怀看向凌彦诚，“说吧，有什么事？”

“陛下说笑了，不是您开的口吗？”

“那我现在去把阿姊叫回来，默笙。”

“……”凌彦诚叹了口气，“不知道北凉有没有发生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都说我不知道了，我怎么回答？”端木殷怀看着凌彦诚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凌彦诚嘴角抽了抽，无意识的皱着眉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殷洛在做实验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连尹家主和尹先生都没有办法保证实验一定会成功，但是殷洛似乎格外肯定，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这样啊，”端木殷怀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两人都没有发现，在端木殷怀身后的默笙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才恢复正常，“这点我倒是没有想明白，可能是因为凤啸？”

“若是这样，龙吟和凤啸两把剑的效果是一样的，殷洛就该直接让你去才对，”凌彦诚和端木殷怀两人对望了一眼，都在其中看到了深思，“不是因为凤啸，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了。”

端木殷怀没有直接回答，转头看向了默笙，“说起来，若是有些什么事情，你知道的应该比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