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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8§ 将来你有何打算

《东汉书·董卓列传》：……中平五年，凉州叛军围陈仓。乃拜卓前将军，与左将军皇甫嵩历经九十余日，终击破之。韩遂等复共废王国，而劫故信都令汉阳阎忠为主，统三十六部，号车骑将军，使督统诸部。忠耻为众所胁，感恚病死。遂等稍争权利，更相杀害，其诸部曲并各分乖。……

这两次见面给郭嘉留下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若是这董先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布局。

再加上他有先知之明。

那这天下或许真是逃脱不了他的掌控。

而且观察他治理县内政务。

井然有序，民生太平。

尤其是入门登记。

真是神来之笔。

由他掌控天下。

或许是黔首之福。

但若是凭这些就要让他郭嘉嗑头认主。

那还远远不够。

郭嘉还需董先拿出更加有力的东西。

就比如，看看那锦囊所提的内容，能否实现。

郭嘉想通此节，便离开平城。

他决心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

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

用自己的心去体会。

未来一年。

自己争取走遍董氏各个角落。

再说有张宁陪伴。

这路途漫长也不会太枯燥。

而董先终于把先锋总社的改组想清楚了。

他决定将先锋团升格为先锋军。

董先自然是作为先锋军的首任军长。

但军长之下，协助的人手却还无法确定。

在董先看来。

先锋军的职能是作为管理先锋部曲的统一协调管理机构而存在。

主要是避免各师之间互不隶属，无人协调的局面。

所以在师一级之上设置军，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能安置那些跟董先一起经历的人。

简单说就是腾位置，没位置就增设位置。

安置履历已到，但无法升职的人。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

关羽的能力明明比铁军强。

但铁军是跟随董先的老元从。

总不能让铁军在关羽之下吧。

可能班排以下可以，以强者居之。

但涉及到日常管理，命令指挥体系。

就需要考虑铁军的感受了。

处理不好，让跟随董先的老人伤心。

让有能力的人看不到出头之日。

这将严重影响董氏集团内部的战斗力。

这可不是董先想要看到的。

同时董先还提出几项改革措施。

比如设立轮岗制度。

在师、营、连的管理团队内，让众人进行轮岗。

这一季你任长，下一季你任教员，再下一季你任军师。

以此类推。

确保每个人都能熟悉自己及别人的岗位内容。

一旦发现长战死。

教员能完美衔接，接替指挥。

教员战死，军师接替指挥。

军师战死，副长接替指挥。

再比如在师、营的管理团队内设左右史。

左史记言，右史记行。

当然这些人以后也都是要着书立传的。

从这点上讲也是说得过去的。

那自然就不能没人为他们收集史料。

但实际上董先要的效果是。

打着写史的名号，监控管理团队的内部言行。

若是师、营一级有异动，或有违背纪律的情况。

这左右二史自然也要上报。

能把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

不让问题发酵升级。

这便是董先设立左右史的初衷。

另外董先还在先锋总社下，设立宣传处，组织处，后勤处，军法处，档案处以及总社特科。

宣传处自然由乐呵呵和修音管理。

这十二年来，乐呵呵和修音可没少做工作。

如今董氏娱乐团队基本可以满足每州部每郡都有小队巡演。

在董氏私驿和印刷术的帮助下，新的曲目也能及时排期上演。

宣传处的职责可想而知，就是负责舆论的宣传和内部教育。

内容都是要经过层层筛选才能正式排练出演。

现在乐呵呵他们已经不需要董先提供素材了。

他们自己就可以模仿编写新的曲剧目录。

而组织处交给董武负责。

主要负责人员档案，背景调查，年度考核以及升迁建议。

这些年董武也没少干这个。

也能准确把握董先的想法。

比如重用先锋社、桃山书院、先锋部曲院校的学子。

再比如，重用董先提出的锦囊人选。

资源与机会尽可能朝以上人员倾斜。

后勤处还是由家宰董固兼任。

还是一样，让董固更能实践当初想为少主聚钱粮的志向。

而新增的军法处由夏侯兰负责。

主要是根据这些年先锋部曲的实际情况，进一步修订董氏军法。

并承担审判先锋部曲违法违规言行的职能。

档案处则由蔡邕弟子路粹和阮瑀分别负责管理左史和右史，并收集整理各种档案。

而总社特科包括李弘的信鸽营、王政的鹰鹞营及相里器的百工营、董固的本部营，现在又加上阿三的摸金营。

这总社特科五营各有特点。

有负责机密的信鸽营，有负责刺间的鹰鹞营，有军备的百工营，有商务的本部营，还有偷鸡摸狗的摸金营。

这些本来上不了台面的业务。

可偏偏位于先锋总社之下，直属董先。

完全没有遵循传统权柄的惯例。

但从另一方面。

也可以看出，董先通过先锋总社把控董氏集团的目的十分明显。

他牢牢掌握人、财、事、法、通信、情报还有干黑活的机构。

人事任命，财物分配，事务制定，标准审判、情报收集分析等等。

都由他通过先锋总社，来贯彻自己的想法。

而在之前的亲卫队基础之一。

新设左右史。

这更是增加一个监督的手段。

而且这两者都是明招。

除非亲卫队系统与左右史系统同时被黑。

不然总会有人看出端倪。

可以防止赵嗣背叛的事情再度发生。

随着先锋总社设计思路清晰。

董先的命令也由成和武传到灵丘。

再由灵丘的董武、董固传遍四方。

今年朝廷会乱。

董氏集团也会乱。

就看谁先恢复正常。

成告诉董先。

这局头在东郡碰到一名孤儿。

姓潘名璋。

家中贫困。

常在东郡赌坊外留流。

乞些吃食零头回家。

赡养生病眼盲老母。

局头巡视赌坊之时。

当地赌坊人员将此事告知局头。

于是局头特意留心查看。

发些这潘璋年纪虽小。

但却已混迹市坊多年。

不足十岁。

却十分老练。

有些少年老成。

有些玩世不恭。

但却有一颗孝心。

每次乞得好吃的。

必行留给老母先食。

局头见其可怜。

于是特意把潘璋母子带回灵丘。

如今借见董先之机。

询问如何处置。

但刚刚有郭嘉在场。

不好意思发问。

离开之后。

才让成代为询问。

局头的心思。

董先也能明白。

商团商队举荐人才。

都有奖励。

赌坊认识的人。

多是赌徒。

一般人董先也看不上。

而局头本身也看不上那点举荐人的奖励。

但他却不想放过，可以在董氏集团内部培养自己派系的机会。

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局头已经为董先服务十二年。

这些年跟随董先，最辉煌的赌场岁月。

都是拜董先所赐。

从三路出塞被灵丘赵氏输给董先开始。

特别是从中平元年，所有商团商队都歇业整改。

唯有局头，冒着风险雇人四处开赌。

富贵险中求。

那年的赌坊收获。

第一次让局头明白赌局的意义。

这也让局头更加死心踏地为董先开设赌局。

虽有借用董氏商团商队的资源。

但开拓赌坊，让灵丘赌坊从灵丘走向十三州。

却也是与局头的努力分不开的。

如今，自己渐渐老了。

后续总要有人跟上。

如今有一个有孝，且处世老练的市井之徒。

从小培养，相信将来定能传承自己衣钵，善待自己。

到时若能立功。

更是锦上添花。

局头为能在董氏集团内部站稳脚根。

也真是做了努力的。

董先自然没有问题。

他让成传信。

让局头安置好潘璋母子。

并留书局头。

让局头先观察潘璋为人。

然后让他入书院，先学几年。

等性格定下后，再跟随局头。

张宁跟随郭嘉外出游历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灵丘。

张宁没有待在董先身边了。

没有谁比蔡琰更加高兴。

但她丝毫没有想到。

董先身边没人照顾会不方便。

她只知道董先安全了。

自己安全了。

于是她写给董先的书信中。

还参杂了许多柔情蜜意。

董先当然不是木头。

他也顺其自然。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

哪怕是父母双亡。

哪怕是病重。

哪怕是亲妹幼小孤单。

这蔡琰都为他撑起了许多。

中平六年二月。

随着一声雷响。

西凉叛军受不了了。

整整三个月，但陈仓城就如同皇甫嵩说的那样。

城防坚固，物资充沛，守卫严密。

叛军到底还是没有攻下。

反而把自己搞得很累。

士气不再，只能退走。

这时皇甫嵩提出，要出兵追击。

董卓纯粹因反对而反对。

他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

“兵法说，穷寇莫追，归众勿迫。”

“现在我们追击王国的叛军队伍，这相当于在逼迫退兵的大军，追赶走投无路的盗匪。”

“狗急了还要上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受困的野兽肯定会挣扎搏斗，连马蜂和蝎子都有毒刺，更何况十几万的大军呢！”

但皇甫嵩坚持己见：

“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之前选择不主动攻击，那是在避其锐气。”

“现在我选择进行追击，那是他疲惫已显，士气已无。”

“我们所要追击的是全无斗志的疲惫之师，而不是正常退兵的大军。”

“如今叛军部众正在退却，没有丝毫斗志。”

“我们以严整打击溃乱，这算不上是追击穷寇。”

于是皇甫嵩独自率军追击王国。

他让董卓殿后。

接连打了几仗，终于大破王国叛军。

斩首一万多人。

皇甫嵩的成功，意味着董卓的无能。

这让董卓情何以堪。

于是他更加忌恨皇甫嵩了。

王国率领的西凉叛军失利。

这里面就有马腾和阎忠的原因。

马腾与皇甫嵩达成一致。

消极应对。

这让三十六部叛军，每人都想保全自己。

所以才没有斗志。

而阎忠发现韩遂的秘密。

他追问韩遂。

为何要杀边章等人。

并屡屡逼迫韩遂回答。

这让韩遂很难堪。

于是他一怒之下。

决定迫害阎忠。

韩遂借着王国失利之事。

和三十六部的首领共同废黜了王国，并让他以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