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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第一天，李涛就找到了祭祀用的血香，昨晚他靠近姜璃，就是为了让对方染上这种香味。

此刻已经脱离大殿，看着源源不断的纸人还在往里面涌，他的嘴角带上一抹残忍的笑容。

“等她们给献祭成功，就是我们离开的时间。”

赵明看的心惊胆颤，心里庆幸自己早早抱上李涛这条大腿，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

原本宽阔的大殿在涌进无数的纸人后开始变得狭小。

姜璃几人不得已，已经退到佛像边缘。

她抬头张望了下，不远处，孙蓉的纸化已经到了脖子处，这会儿正凄惨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接受自己的命运。

高培看着外面还有无数的纸人，忍不住骂了几句，“怎么会有这么多纸人！”

姜璃神情莫名开口，“祭祀活动，想来，他们都是来朝圣的。”

佛像的身体已经弯到极点，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张嘴吃掉她们。

姜璃抬手轻轻抚摸了下陆明的脸，“你怕吗？”

陆明脸上浮现诡异的激动与兴奋，忍不住往姜璃的方向靠了靠，“不怕，姐姐呢？怕吗？”

姜璃垂下眸子，与一双漆黑的双眸对视上。

半晌，她轻笑一声，“我也不不怕。”

巨大的压迫从背后传来，她视若无睹，就那么直直盯着面前的男孩儿。

望着对方越发潮红的脸，她温柔开口，“都已经到了现在，你还不打算亮出真身吗？”

陆明一愣，随后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姐姐早就知道了。”

姜璃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陆明不再掩饰，浑身开始散发出黑色物质，整个身体随风飘动，一双眼睛漆黑一片。

高培惧怕的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儿躲。

身后的佛像可是马上就要触碰到她了！

不断涌进的纸人在陆明露出真身的那一刻全都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嘴里直呼，“真神！”

小小的身体不断鼓涨停，很快长成一个少年的模样。

少年头发垂到腰部，一张脸长的妖冶且美丽，只是那一双眼眸依旧漆黑一片。

陆明头微微一侧，看向姜璃的方向，“姐姐…”

嗓音低沉缠绵，似在喊着心爱之人。

姜璃嘴角往上一翘，低声冲着发愣的高培说了句话。

高培半天才回过神。

等再看过去，姜璃已经被半空中的长发少年卷到半空中。

冰冷的手贴上腰部，姜璃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

无数的黑色物质争先恐后顺着衣摆涌入，姜璃咬着牙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

水盈盈的眸子嗔怪的望着自己，陆明忍不住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瓷白的手覆上对方的眼，陆明喟叹出声，“姐姐，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想要把你嵌在身体里合而为一，再不分离。

黑色物质紧贴皮肉，不断的作祟，姜璃咬着牙，颤抖开口，“第一晚，是不是你？”

低沉冰冷的唇贴着耳边，沙哑的嗓音随机传到耳里。

“是啊，姐姐的身体太温暖了，我实在忍不了。”

黑色物质不知碰到哪里，姜璃小小吟哦一声，娇软的嗓音从唇间溢出，她马上咬住。

“这个佛像，也是你，你是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