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雪夜突袭弹药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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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的深冬,凛冽寒风如冰刀般割着人脸,整座城仿若被一层死寂的寒霜封印,街头巷尾弥漫着令人胆寒的肃杀气息。鬼子的膏药旗在风中瑟瑟发抖,像是被这酷寒冻得没了底气,城内鬼子的巡逻队依旧如恶狼般穿梭不停,但鬼子人数明显少了很多。皮靴踏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在城郊一处隐秘据点里,孙志新正对着三四十号抗联兄弟慷慨陈词,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坚毅,大手用力一挥:“兄弟们!咱们山里的战友们正被鬼子大规模扫荡逼得走投无路,咱们不能眼睁睁瞧着!今儿个把目标对准哈尔滨这鬼子的军火库,只要炸了它,断了鬼子的弹药供给,前线兄弟们的压力就能骤减,这场硬仗,咱们必须拿下!”众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得屋顶积雪簌簌掉落,满腔热血瞬间被点燃。
孙志新心里清楚,这军火库戒备森严至极,四周高墙电网环绕,探照灯彻夜晃悠,把周边照得亮如白昼;鬼子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队不间断交叉巡查,连只鸟都难飞进去。一番思忖后,他目光炯炯,敲定“声东击西”之计:“咱先派一小队兄弟佯装主力,去城南仓库佯攻,把鬼子的大部队和注意力都引过去,我带主力趁机突袭城北的军火库。如今城里鬼子本来就不多,再一分兵就更没多少了。都听明白了没?”众人握拳,齐声应和,眼神里满是信任与斗志。
行动当晚,月色隐匿在厚云层后,天地间漆黑一片,正是突袭的绝佳时机。负责佯攻的小队长刘猛带着十来个弟兄,身姿矫健飞速奔向城南仓库。他们先是在仓库周边暗处放了几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紧接着一顿乱枪扫射,故意扯着嗓子大喊:“冲啊,杀光小鬼子!”
城南仓库瞬间灯火大亮,警报声嘶鸣。鬼子指挥官以为遭遇抗联主力强攻,暴跳如雷,调集大批兵力疯狂反扑。一时间,城南火光冲天,枪林弹雨,喊杀声震耳欲聋。刘猛领着弟兄们且战且退,巧妙利用街巷地形,时不时丢出几颗手榴弹,炸得鬼子人仰马翻、晕头转向,成功将鬼子主力牢牢牵制住。
与此同时,孙志新率着主力队伍如暗夜幽灵,借着夜色掩护直扑城北军火库。途中,要穿过一片空旷雪地,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踪。孙志新压低声音叮嘱:“兄弟们,压低身子,脚步轻点,别出声!”众人猫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在积雪里前行,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刀刃上,冷汗浸湿了后背衣衫。
临近军火库,刺鼻的火药味与机油味扑面而来。孙志新打眼一瞧,好家伙!军火库大门紧闭,两侧了望塔探照灯交叉扫视,门前一队鬼子兵荷枪实弹,来回巡逻,戒备丝毫未因城南骚乱有半分松懈。他眯眼沉思片刻,给身旁的神枪手赵大山使了个眼色,赵大山心领神会,就地找好隐蔽点,架起步枪锁定了望塔上的探照灯。
“砰!”一声清脆枪响,探照灯瞬间炸裂,玻璃渣四溅,周边陷入短暂黑暗。孙志新瞅准时机,大手一挥:“上!”兄弟们如离弦之箭,兵分两路,一路由爆破能手李铁柱带着,冲向军火库侧门,准备强行爆破;另一路跟着孙志新,火力压制前门守卫,掩护爆破行动。
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呼啸着飞向鬼子。孙志新枪法精准,抬手间,几个鬼子兵应声倒地。李铁柱率着弟兄们也不含糊,迅速在侧门安好炸药,导火索“滋滋”冒着火星。鬼子兵们慌乱还击,子弹打得周围土石飞溅,一名弟兄不幸腿部中弹惨叫倒地。
“轰!”一声惊天巨响,侧门被炸得粉碎,木屑、砖石裹挟着浓烟滚滚而出。孙志新嘶吼一声:“冲进去!”众人呐喊着冲进军火库。库内灯火通明,一箱箱弹药堆积如山,枪支崭新发亮。孙志新高声下令:“分散开,各处都埋上炸药,把这儿一锅端了!”
弟兄们迅速散开,熟练安置炸药,动作麻利又沉稳。可就在这时,鬼子的援军从城内赶来,装甲车、运兵车呼啸而至,把军火库团团围住。孙志新心里“咯噔”一下,咬牙喊道:“别慌,加快速度!咱们跟鬼子拼了!”众人边埋炸药,边依托弹药箱与鬼子展开激烈交火。
鬼子担心放枪会引爆军火库,所以仗着人多势众,一波又一波往里冲,抗联兄弟们毫不畏惧,并且守着弹药库子弹,手榴弹有的是。赵大山凭借精准枪法,一枪击毙了鬼子指挥官,这下敌军阵脚大乱。
“炸药埋好了!”李铁柱大喊。孙志新掏出火柴,手因愤怒与紧张微微颤抖,点燃导火索,大吼:“撤!”众人交替掩护,拼尽全力往军火库外突围。身后,导火索“嘶嘶”作响,仿若夺命倒计时。
刚冲出军火库大门,“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地动山摇,火光直冲云霄,气浪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把冲在后面的几个鬼子兵瞬间掀飞。军火库被炸得四分五裂,连绵爆炸声不绝于耳,周边建筑纷纷坍塌,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鬼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懵了,攻势锐减。孙志新趁机率队借着烟尘掩护,拼命往城郊撤。一路上,众人脚步踉跄,伤痕累累,却不敢停歇分毫。有重伤员撑不住了,气若游丝地说:“团长……别管我了,你们快走……”孙志新眼眶含泪,一把背起伤员:“闭嘴!咱们是生死兄弟,一个都不能少!”
待撤回隐秘据点,清点人数,此战虽炸掉军火库,重创日军,但抗联也折损了十来个弟兄。众人围坐,默默擦拭武器,气氛凝重压抑。孙志新站起身,环视一圈,声音沙哑却坚定:“兄弟们,今儿个这仗,咱们打赢了,也打疼了小鬼子!牺牲的弟兄不会白死,他们用命给山里战友换来生机。咱们养好伤,擦干泪,往后还有硬仗要打,定要把小鬼子赶出咱东北!”众人握拳,眼中泪光闪烁,却透着不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