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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复生的字眼都太过于沉重，他说不出口也从未觉得她真的死去过，只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沉默片刻顾念的眼睛里清明了许多，红唇微启像在讲述一件很沉重很沉重的事情。

“这十年…玄卿他带着我离开了圣域在大荒安家，在进入琥牢山前一个月这样玄卿才救回了我。”

“他用了十年时间复苏我，还搭上半条命。”

顾念声音低沉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那颗内丹了吧？因为那是玄卿的内丹，那个疯子为了救我不惜自剖内丹最后才换得我一条贱命！”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情绪波动很大，前脚还温和细语后脚就冲着白茗大吼。

“犯错的人是我该死的人也是我可结果承担所有后果的却是他，这不公平，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的，没有！”

很少瞧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白茗握住想要安慰她的手，悄悄放回身侧。

十年前在圣域的那些日子本该是记忆里最美好的存在，是他的贪念和自私不仅摧毁了过去也打破了未来的所有可能。这件事永远会成为横隔在他们之间的刺。

错的从来都不是她。

过去他认为玄卿只是胜在和顾念百年的朝夕相伴，现在看来他确实是远远不及奋不顾身剖丹去救她的玄卿，相比之下他的手段是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

他对顾念的爱是霸道的独占欲，是无耻的欺骗，是无尽的伤害，是下三滥的背叛，上天给过他一次机会是他自己错过了。

他错过了这世上最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