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栖云村惨案与简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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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落日崖归来后,小贺的内心便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与困惑之中。每一次偶然瞥见马智明与他身旁的修士,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就会如影随形地涌上心头。那感觉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挠着他记忆的边缘,可每当他想要努力抓住些什么的时候,却又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的迷雾,那些若有若无的记忆碎片,刚要在脑海中拼凑出一点形状,却又转瞬即逝,徒留他在原地满心迷茫,无论怎样绞尽脑汁,也始终无法将那模糊的印象清晰化。
他就这般孤独地伫立在原地,内心被满满的迷茫所充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与彷徨,眉头紧锁,仿佛在与那无形的记忆之敌进行着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他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溯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像一个迷失在黑暗迷宫中的行者,苦苦寻觅着那可能通向光明出口的蛛丝马迹。他不断地在记忆的长河中翻找、筛选,试图从那浩渺无垠的过往中挖掘出与马智明以及那修士相关的任何一丝线索。可是,无论他怎样竭尽全力地去思索、去探究,怎样将自己的大脑运转到极致,那隐藏在迷雾深处的模糊印象始终如同镜花水月,始终无法被他清晰地捕捉和把握,只留下他在这记忆的困境中独自徘徊,满心的怅惘与失落。
夜幕深沉,如墨的黑暗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小贺无情地裹挟进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梦魇深渊。栖云村那惨绝人寰的屠村景象,再次如同一幅被恶魔诅咒的狰狞画卷,于他的眼前徐徐铺陈开来。火势熊熊,仿若张牙舞爪的恶魔,肆意吞噬着村庄的每一寸土地,所到之处,尽成焦土。村民们声嘶力竭的绝望呼喊,以及那凄惨悲切的哭泣声,如尖锐的利箭,直直地穿透小贺的耳膜,深深刺入他的灵魂深处,即便在梦醒时分,那声音仍如鬼魅般在他耳畔萦绕不去。
而此次,那一直隐匿于黑袍之下、面容模糊不清的罪魁祸首,竟毫无征兆地清晰浮现,好似被一道正义之光直直照射,无所遁形——竟是简智明!小贺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猛地从梦中惊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弹起,呈坐姿僵于床上。他的额头瞬间密布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颗颗汗珠如黄豆般大小,顺着他那因惊恐而略显苍白的脸颊,不受控制地蜿蜒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滴落在他的衣衫之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水渍。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那眼神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灼烧殆尽。胸膛也因极度的惊恐与愤怒而剧烈起伏,如破旧的风箱一般,发出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
与此同时,无数杂乱无章、剪不断理还乱的疑问,仿若一群疯狂的恶魔,在他的心头肆意纠缠、翻涌不息。倘若简智明确凿无疑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那么简家的其他人呢?他们是否在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悄然参与了这场血腥的暴行?简亓的爷爷,作为简家德高望重的长辈,难道也在那罪恶的阴影之中,染指了这场惨无人道的恶行?而简亓,那个与自己并肩作战、曾被自己毫无保留地信任的伙伴,他又是否对这一切早有察觉,却一直隐瞒至今?小贺只觉自己的思绪仿若陷入了一场狂风暴雨中的汹涌漩涡,那漩涡仿若深不见底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他的理智与安宁,令他在其中苦苦挣扎,却找不到一丝解脱的曙光。内心的煎熬如同一把把炽热的烈火,在他的灵魂深处无情地炙烤,每一寸灵魂都在这烈火中痛苦地扭曲、颤抖。
这般的内心折磨,使得他在随后的几日里,整个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神情恍惚,行尸走肉般在世间游荡。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对周围的一切都仿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曾经鲜活灵动的他,如今好似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陷入了自己内心那片黑暗且混乱的世界,无法自拔。
彼时,简亓谌鑫犹如困兽,深陷于与马义福的激烈交锋。马义福似狡黠猎手,其百般刁难化作绵密紧实、疏而不漏的罗网,令简亓谌鑫二人左支右绌,疲于应对,仿若置身狂风骤雨的孤舟,自保尚力有不逮,自是无瑕他顾。
张祺源则似虔诚求道者,心无旁骛地追随老李左右。于那练武场中,他沉浸于武艺修习,一招一式皆悉心拆解、反复揣摩,每一次出拳皆灌注全副心神,似要将空气撕裂,力求精准无误、刚劲有力,仿若只要这般持之以恒,便能跨越武学瓶颈,臻至更高境界,让自身武艺如登云梯,步步高升。
亓暄亦在学医之途奋力跋涉,忙碌不迭。他仿若置身医学瀚海的孤舟,整日与浩如烟海的医书相拥,在各类药材的性味功效与千奇百怪病症的诊疗之法间往来穿梭,忙碌奔波。每一味药材的特性、每一种病症的微妙差异,皆被他视作珍贵宝藏,试图从中挖掘医学至深奥秘,探寻悬壶济世的不二真谛。
家中两位幺儿,恰似两只忙碌的小蜂,被各自形形色色事务缠绕,不得解脱,忙得晕头转向。
小贺将这诸般情形尽收眼底,他仿若洞悉一切的智者,深知众人皆为心中所求、肩上所担而倾尽全力,奋勇向前。他心怀善念与体谅,怎愿因自己内心那尚无实据的无端揣测,如无端搅乱平静湖面的巨石,给众人平添烦扰与负累。于是,他仿若决绝的独行者,毅然决然地踏上暗中探寻真相的荆棘之路。只是,那些积压于他心底的重重疑云,仿若浓密乌云,以及那如影随形、仿若附骨之疽的痛苦与迷茫,却似困于囚笼的飞鸟,找不到宣泄出口,只能在他心底不断翻涌、膨胀,几近将他的内心撑破。
这一日,暖阳高悬,那璀璨的阳光如碎金般洋洋洒洒地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河水泛起层层金色的涟漪,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煞是好看。小贺却无心欣赏这般美景,他怀揣着满心的愁绪,独自一人,脚步略显沉重地来到了河边。
到了河岸,他先是静静地伫立了片刻,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随后才缓缓地弯下身子,慢慢地坐在那有些潮湿的河岸边上。他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仿若丢失了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只是痴痴地望着那潺潺流淌的河水。那河水永不停歇地奔腾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而小贺就好像企图从这流淌不息的水流之中,找到能解开他心中谜团、驱散那阴霾的答案一般,目光紧紧追随着水流,久久未曾移开。
微风轻轻拂过,如温柔的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脸庞,带起几缕发丝,可那轻柔的风却丝毫撼动不了盘踞在他心中的阴霾,那沉重的愁绪依旧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落寞。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他的身旁有两个身影悄然无声地坐了下来。那细微的动静还是让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小贺有所察觉,他微微转过头去,待看清来人,映入眼帘的正是张祺源和严翊翔那两张无比熟悉的面容。小贺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那原本黯淡的眼眸仿佛被点亮了一下,随即他轻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严翊翔脸上立刻扬起那招牌式的灿烂笑容,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故作轻松地说道:“张哥呀,这几日瞧见你老是魂不守舍的,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张哥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呀,就硬拉着我过来了,说啥都要听听你到底藏了啥心事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比划着手势,那言语之间虽是大大咧咧的,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劲儿,可只要细细看去,便能发现他那一双眼睛里,正闪烁着如春日暖阳般的关切之意。那目光温柔而又明亮,就像春日里穿透云层洒下的阳光,带着融融暖意,根本无法掩饰他内心对小贺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