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没有深情就别求厚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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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美心里确实很不好受。宋美娟和周伟红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却维护到底。自己和大姨是有血缘关系的,她是自己的亲姨妈,在自己心里就等同于母亲,可是却没有跟小姑子亲。
这样说可能也不对,要论血缘关系大姨和自己妈妈才是亲姐妹,她们才是血缘更近的人。谁让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呢?一个连父母都不爱的人, 又怎么会有人真的放在心上?
也许,这辈子她就注定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对她,两个也是,所有人都是!
事实上,宋喜乐之前两次和钱小美一起把家里换了锁,可是根本阻挡不了周伟凤拧门撬锁。钱小美要卖房,可是亲妈把中介赶走,用尽浑身解数把看房的人激怒,把客户赶走。几次三番下来,根本没人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一个有是非的房子。
钱小美每天就像是没了魂儿一样,工作上也接连出错误,事业也要马上受到影响。到了下班的时候,她回家也不行,不回家也不行。住在小姨家也睡不踏实,回自己家更是睡不着觉。
再后来,周伟凤这位同志,她住在大女儿家还开始给孩子立规矩了,什么几点之前得回家,回家后还要负责刷碗,在家要穿得整整齐齐,早上要给父母安排好早点儿....
钱小美被亲妈天天出的幺蛾子真要整崩溃了,她本身是个脾气非常火爆,性格十分刚烈的女孩子。小时候给大家的印象是踏实、懂事、好捏鼓是因为她那时没有生存能力,必须依附别人而活,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个人的利益和喜好,变成一个讨好型的女孩子。可她18岁之后就不用依附别人了,可以勤工俭学养活自己了,早就不用看任何人脸色过活了,本性早就回归了。
周伟凤现在来自己家里摆亲妈的款儿了,可当初自己没有成年,没有生存能力,任人宰割的时候,她在哪里呢?从没有养过自己,没有关心过自己,更没有保护过自己一次。这种只因为当年happ一次生下孩子就完全不负责的女人,现在有什么权利来当一个母亲。
可是这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别人,美其名曰说自己活得潇洒自在,实际上就是自私自利。人的权利和义务都是相辅相成的,如果不履行义务只想享受权利,那就是耍无赖!
人也赶不走,房子也卖不掉,钱小美每天都和亲妈吵吵吵,干仗干到摔门砸东西,可根本没有用。一个亲妈的帽子扣下来,警察也不好使,邻居也不帮忙,亲戚也没法管,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钱小美觉得自己抑郁了,而这个时候,周伟凤一边吵架还一边提出要钱小美上交工资卡的荒唐话,说是年轻人欠着一屁股贷款还天天胡花乱花。
这就好比癞蛤蟆站脚面,不咬人膈应人。这把母女两个人的关系直接上升到了恨的层面。
人在极度恨的时候理智就会湮灭,最近的血亲也会变成深仇大恨,随着周伟凤嘴里每一次自私自利,不讲道理,变本加厉,荒谬至极,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指鹿为马……的字句出口,钱小美的恨就增加了一分。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有性格品行极为相似的人,才能过一辈子,否则在漫长的人生里早就因为三观不合,性格差异分道扬镳了。继父和亲妈就是妥妥一路人。他从小对钱小美就非常不好,衣食住行的苛待都不值一提,更多的是对她尊严的践踏和留下的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羞耻感。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钱小美在母亲家住过几天,继父故意把浴室的门锁弄坏,只为了她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去拿东西。小时候母亲家的巷子里有一家“恶霸”养了一只大狗,不拴狗绳。她不常去不知道,继父故意支她去买东西从那户人家门口走过。大狗从半掩的铁门内跑出来,追着她一路嘶吼,至今还能成为噩梦中的记忆。
还有忘了多大的时候,妈妈又搬家了,钱小美去待一天,但是被继父领出去,找不到家。后来发现继父就在不远处悄悄看着她呼喊哭泣。后来长大了些,她偶尔再去母亲那里,继父就通常穿着小裤衩找机会只在她面前晃荡,母亲熟视无睹,她羞愧难耐。
而这样的两个人,在钱小美终于靠自己的努力跳出泥潭,恢复了自信,过上了自认为的有成就感的生活后,他们竟然跑到了自己的家里来,鸠占鹊巢,充起了长辈。
这个房子是钱小美这辈子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被生命中两个最腻歪的人霸占着,他们来到她的家当祖宗。钱小美小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软弱可欺,可那是伪装,目的是让自己能活下去。现在自己这么大了,在社会上奋斗这么久,还要被人用脚踩到脸上,狠狠按在泥里摩擦,就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妈?
没门!
这天夜里,钱小美忽然想跟他们干脆同归于尽算了。她想了很久,这种想法越加强烈,她想要不然就干脆付诸于实践得了。一个个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要求自己,她正当的诉求都被劝说要孝顺,说成没有母亲就没有自己,要求自己忍让,甚至被规劝的理由里有一条是,反正你也没结婚,跟父母一起住天经地义。
这世界真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吗?
如果有,钱小美认为那一定是要用真情实感去衡量的,而不是什么大道理!
周伟红走进外甥女家门的那一刻,就闻到了浓浓的煤气味儿。宋建国对老伴儿说:“你以为是自己小时候生煤球炉子的时候呢,煤气味儿无色无味儿的。”
宋喜乐皱着眉头说:“话是这么说,可现在为了家庭安全起见,煤气里都会加入一些能让人闻到的气味儿。”
宋建国问闺女:“那你闻到了吗?”
宋喜乐说:“我这几天鼻炎犯得厉害,嘛也闻不见。不过一进门有点头疼。”
周伟红说:“你小姨这是又作妖呢?一把年纪还没个正行,从小就随心所欲,老了也是这么不靠谱。”
宋喜乐看到钱小美迷迷瞪瞪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卧室里那两个长辈还没起床呢。周伟红看到外甥女心里像被人用手狠揪了一把。这孩子本来就不胖,这会儿只剩下一把骨头了。长大后钱小美在外面独当一面,从来不用任何人操心,自己把日子过得挺好的。外面没人能欺负得了这丫头,可却被家里人搓磨,实在是不应该!
宋喜乐问:“钱小美,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跟个神经病患者一样。你照照镜子,这表情就跟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一样。”
钱小美根本不接表姐的俏皮话儿,她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上去清醒又迷幻。
宋喜乐说:“被亲妈欺负傻了?别怕,我带你大姨、大姨夫给你拔创来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可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