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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霜还拿着手机在那看江珩的照片，听到宁淮的声音后一下子就呆愣在椅子上，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宁淮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他性格向来沉稳冷静，换做其他人听到宁淮这番话可能这会儿已经从椅子上蹦起来了，可即便是祝霜，这会儿都颇为惊讶地看着宁淮。

宁先生有喜欢的人了？交往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宁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祝霜是知道宁淮喜欢男人这件事情的，但就凭他对宁淮的了解——爱躺平，如果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因为口齿不利的原因不怎么爱说话，工作时间除外；有时候挺恶趣味的爱捉弄人，具体受害人员请参考宁齐等人……

有这么多小毛病的宁先生，如果这位青年真的和他交往了的话，那他到底是有多想不开？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么想自己的雇主呢？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

祝霜和宁淮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双方的关系早就相处的极为融洽，是关系十分默契的好友。

他有些好奇地询问道：“您什么时候和他交往的？董事长知道这件事吗？”

听此一言，宁淮身形顿了顿，随即神色变得有些幽怨：“还没交往。”

“……抱歉。”

祝霜顿了顿，低下了头，因为宁淮的神情实在有些好笑，他还是没忍住从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声。

听到笑声的宁淮神情更幽怨了，他幽幽地盯着祝霜好几秒，随后慢悠悠道：“小覃——”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等宁淮说出什么并不动听的话来，祝霜就火速滑跪道歉了。

面对和自己同等境况的祝霜，宁淮总算心情好了点儿，朝祝霜露出了个有些恶劣的笑容，让祝霜看得忍不住牙痒痒，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平静。

欣赏够了祝霜咬牙切齿的表情，宁淮才转变了话题，祝霜毕竟是自己的助理，万一某天突然将自己的工作都堆在一起，那可不是什么美事。

宁淮拿起一旁的平板，将宁国磊在盛灵分公司里的档案调了出来：“对了，我记得，宁国磊，好像在，杭市的，分公司？”

祝霜点了点头：“是，他怎么了？”

宁淮查阅着宁国磊的档案，淡淡道：“宁图南看到，我和江珩，见面的事情。”

一提起宁图南的名字，祝霜立马就明白了宁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