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简玄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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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村的修炼场上,少年正大汗淋漓运动着,挽起袖子露出的小臂上隐约看到肌肉在用力时变化的线条。
“琅哥,你这套拳法颇有一种大道若简的感觉。能够很好的锻炼到身体很多个部位,这是什么拳法?”阿铠在身后依葫芦画瓢笨拙地学着。
“广播体操。”又一个扩胸运动以后,苏行琅感觉屁股痒痒的,下意识抓了抓,身后阿铠见状也是抓了抓。
“呵呵...”
等到一阵憋笑声传来,阿铠才反应过来。二人转头一看,她掩面而笑,全身微微颤抖。
“你咋来了?”苏行琅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甩在地上,提起阿铠的衣服下摆擦了擦手。
“我爹说你进了藏书阁,个把时辰就气冲冲回来了,我就想着应该是没有找到心仪的功法,过来看看,看你缺点什么,我好补偿你。”
“你会什么拳法吗?”苏行琅转头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阿铠,“你是不是困了?”
“琅哥,我现在精神抖擞,一点困意全无,还能再陪你练一会。”阿铠一本正经道。
躲在暗处的陈老头感觉两眼一黑,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绕了一圈从竹林方向走来,抓着阿铠就说去抓老鼠,来了两只大耗子,阿铠一听,就急忙跟着去了。
“我只会一套掌法,不过不太适合男子练习。”她摇了摇头。
“你不是用剑吗?能教我剑法吗?”
她再次摇了摇头开口:“此剑法乃是望月学府所授,非望月学府学员不得学习。”
“那你能不能帮我搞两个学府名额?我和阿铠都正是学习的年纪。”
“这个简单,每位老师每年都会招收十名学员,而我老师今年名额还未满。”她点点头,歪着头看向他,仿佛在问还有吗?
“没了,就这个,多谢。”他抱拳行礼,看着她。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吗?”她低下头轻声发问。
“那你快走吧,就不留你吃饭了,村子里穷,我都是混吃混喝的,再不走天黑了,你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姜青依一脸懵,气笑了。
“我姜家才给村子送了一千紫貂币,怎么可能没钱,我一顿饭能吃一千紫貂币吗?就在这玩几天不行吗?”
“额,你想在这玩你早说啊,可以是可以,等会问问阿铠你今晚住哪。”他挠挠头,看着她略微起皮的嘴唇,走过去递给她一个竹筒。
“哼,送你!”她拿出一把锤子,交给他,接过竹筒双手捧起,小口饮用起来。
他带着她在村中漫步,时不时还介绍一下,她静静听着,偶尔小声回应几句。殊不知在村子无名指位置的边缘,两个汉子正在满头大汗的往上爬。
“老七,你说这村子怎么这么高?”姜十一喘着粗气。
“天知道,那么大一个湖,就中间这么大块地,还高得没边,累死我了。我都多久没有游过泳了。”
原来二人正是姜十一和姜七,找了个最远的位置从湖里游到村子,从下往上爬。
“不急不急,慢慢来。”
眼看快到顶了,边上不知何时站了个少年,扔下一根麻绳,二人道了声谢,手脚并用,姜七刚爬上来就被一个老头抓着石砖拍在脑后,眼前一黑,身体软倒不省人事。
“兽医你这手黑啊,拍死了咋整,还没问呢。”阿铠一边拉着绳子,一边惊讶道。
“没事,这不还挂着一个吗?”陈老头提着石砖跃跃欲试。
“好汉饶命!自己人!自己人!”姜十一刚爬上来就双膝跪地。
“你是哪里来的,有何贵干?”阿铠眼疾手快,抓着陈老头握着石砖的手,不然姜十一也得挨这当头一砖。
“小人叫姜十一,他叫姜七,我俩乃是姜家侍卫,保护我家小姐了,我有信物。”说完,拿出一把锤子递给阿铠。
阿铠拿着锤子仔细打量,看不出任何玄机,递给陈老头,陈老头接过来反手一锤,姜十一眼前一黑,也倒地不起。
“兽医你干啥呀?这是保护姜小姐的侍卫啊!”
“我说你是不是榆木脑袋,人家俩小年轻见个面,正是你侬我侬的,你留这俩什么来着,那小王八蛋说的。”
“电灯泡!”阿铠补了一句。
“对,你觉得他俩回去多嘴一句,那小王八蛋有好果子吃不?再说了,就算他俩没那个意思,俩人正常来往,有这俩在旁偷窥,他们知道会不会生气?”老头没好气一巴掌拍他后脑上。
“在理,咦...不对啊,那我小时候你还偷看小爷我洗澡呢?”阿铠不满道。
“你又不是啥国色天香大美人,老夫更不是那啥,湖里这么多大鱼,给你叼跑了咋整?你小时候那玩意老夫都是弹着玩的。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陈老头越说越气,连续两巴掌。
阿铠听到弹着玩,脸色一变,蹲下身子躲过一巴掌,从后面勒住他脖子。
“投降.....老夫投降,撒开....快,年轻人不讲武德....”陈老头双手抓住脖子前的胳膊,努力挣扎。
俩人闹了一会,坐在地上。
“这俩咋整啊兽医?”阿铠拍了拍陈老头的背。
“呸!”陈老头用手摸了摸脖子,转头吐出一口浓痰,开口回答:“关起来呗,关几天又饿不死,每天喂点水,喂一顿饭,等那小女娃啥时候走,就啥时候放他俩。”
“就这么定了,一人拖一个,给他俩拉到茅房后面那个土屋关起来。”阿铠起身拍了拍屁股,提起姜七胳膊就扛在了肩上。
“老夫这老胳膊老腿,你就忍心让老夫扛这么壮一个汉子?”陈老头一边说一边挽袖,露出干瘪的小臂拍了拍。阿铠见状提起姜十一的脚,扛一个拖一个向土屋走去。
夜晚的月桂村,花香四溢,吃过饭后陈老头一句没有空的屋子,要么你住的一楼打扫一下,要么你俩挤一张床,丢给苏行琅,拉着阿铠就走了。
二人面面相觑,还是她开口。
“不用麻烦,晚一点我自己去打扫一楼,给我弄个蒲团,我正好最近有些懒散,打坐修炼即可。”
“扯淡,又不是修仙,你个练武的不睡觉怎么行,今晚你睡床,我大不了去跟阿铠挤一挤。”苏行琅拒绝,要是让她爹知道,那还不得把他皮剥了。
今夜的月亮很圆,月桂树太大,看不真切,苏行琅就提议,二人去竹楼房顶赏月,看到她点头,苏行琅就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刚转头伸手,就见她脚步轻点,在他旁边落定。
“轻功?”他瞪大眼睛,又想起二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在街上一跃而下,便又释然。
“一种步法而已,等你进了学府,也可以修行。”她笑着答道。
苏行琅一屁股坐下,抬头望着夜空中的繁星明月,缓缓开口。
“在我的家乡,这样的景色很少见了,而且常人往往用明月寄托相思之意。”
她在他身旁坐下,亦抬头看着夜空。
“那你有思念的人吗?”她轻声发问。
“有啊,我爸,我爷爷奶奶,我妹,我那些战友,还有我的一个死党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