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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韵初靠在椅子上，和他对视问：“沈景淮吗？”

顾子平：“……”

妈的。

顾子平瞬间变脸，捡起地上的纸张整理好后，带着讨好的笑意放回姜韵初桌子上：“您看您这话提的，真不至于啊。”

“我这人就是爱贪小便宜。”顾子平轻轻打了一下自己脸颊说：“下次您直接骂我就行了，我这肯定改。”

姜韵初抬手抽了他一巴掌，看着他脸偏过去后说：“舍不得打喊我就行，做什么样子？”

顾子平在顾家不算是嫡系，但好歹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什么时候被人打过？

现在不仅被抽巴掌，抽自己巴掌的还是个女人。

要不是姜韵初头顶有个沈景淮，顾子平现在就已经揪着她的头发磕在旁边的玻璃上了。

顾子平勉强笑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姜总说的对。”

姜韵初这才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指指顾子平身后的沙发说：“顾总坐下吧，站着好像我虐待人一样。”

顾子平心里骂着脏话，面上装着感激涕零的样子，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其实这事也不能都怪顾总。”姜韵初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接着说：“主要是怪顾总性格，太小家子气了，所以才舍不得下血本。”

你他妈才小家子气。

顾子平头低着，点头回道：“是，姜总说的对。”

“但这是公司，不是家，做错事了肯定得负责。”

“对。”

姜韵初微微一笑，和蔼可亲道：“我刚刚已经托珠宝协会会长在京城高价收原料了，这钱……就由顾总出吧！”

顾子平不回答对了，猛地抬头差点没把自己脑袋甩掉，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问：“我出？!”

姜韵初大度道：“那顾家出也行。”

顾子平憋屈道：“我出，应该我出。”

“这就对了。”姜韵初拿过顾子平从地上捡的材料翻看了下后，指着沙发地下说：“麻烦顾总捡一下那张啊，谢谢了。”

顾子平忍辱负重，单膝跪在地上捡起那张纸。

然后发现是空白纸。

“哎呀，我忘了那张是空白。”姜韵初一脸担忧问：“顾总，没生气吧？”

“不生气啊。”顾子平呵呵一笑：“我怎么会生姜总的气呢？”

姜韵初：“我谅你也不敢。”

姜韵初指向门口：“行了，回去拿钱吧，可别让我等太久。”

顾子平大步流星向外走，在想摔门的时候手顿了顿，最后还是咬着牙动作轻缓地将门关住了。

“时候还长着呢。”

姜韵初冷笑一声说：“你们吃了多少回扣，我会一点点地让你们都吐出来！”

真当她用对赌协议换唯一决策权，是白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