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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丫完全懵了，她的心已经跳得要出来了，满脸的惊诧和恐惧，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她明白。

“你不会懂的……”弋柳回头，用可怜的眼神望着他。没有爱过的人，哪能明白爱是什么。

付小黑气极反笑：“你想说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陪他去死？还骗来一个可怜虫的金瞳来就自己？”

“本来我以为，那个男人背叛了你，你应该杀了他和那个杂种，可你没有。他和你们的儿子都死了，我以为你该放弃了，可你却守护起了那个杂种，真是不懂你。不过也不用懂，那样会和你一样蠢，一样自寻死路。”

“那是他唯一的血脉了……唯一与这个世间有关系的人了…求求你……”冷娴的眼泪潸然而下。

付小黑惊怒地看着她，喘着粗气，突然一口腥甜涌起，看来他比想象中伤得更深，也比想象中更在乎这个多年的伙伴。

他实在不明白，忽然又明白了，世间的一切都是有缘由的，无论是怎样看起来毫无理由的事，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迟早会知道的。

“走。”冷娴带着惊疑不已的李四在冷炎上二楼以后走进了青栈。

子夜，野三关的废墟墙上，何李在……看星星……

他们躺在冰冷的石砖上，虽然他们不惧严寒，可碎石总让他们不舒服吧，可他们就那样躺着。

“诶，霁儿，你说，这次会是个什么结果。”何寻是学过推星术的，可他盯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不过，我觉得，这次的关键，应该在上神…”李霁现在和李霜一样，也有些把莲生当做信仰了。

“如果纯粹比法力，也许她最强，可很多事向来没这么简单……”

“我不觉得，实力就是一切。如果实力强还不能胜，那就是实力还不够强。”

“嗯……你说的都对，反正咱们只负责打就行了，决策上，现在那位小少主真的比咱们有话语权。”

“嗯啊……”

“天干夜燥，小心火烛…”

“砰…”

打更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可今夜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是一个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先天武者，终其一生也没能突破到修士的阶段，可他不气馁，他在以自己的能力做着该做的。

比如，一个打更人，南江南的打更人。

“一切要开始了…”夜色浓处，一个不知名的街角，一个人忽然阴森地一笑，露出了他的青面獠牙。

他身后的黑暗里，一个一个的正在冒头来。

“谁？”打更人握紧了怀中的一把泛着精光的匕首，坚定地转身。

“庄主，一切顺利。咱们得人，和之前联系的兄弟，都很尽心尽力。”金家庄里，金五虎稳坐钓鱼台。

他想，这一次不会再吃亏了吧，虽然是与魔共舞，但其实比朝廷那帮人还好些，毕竟论不要脸，那个种族能比上人。

“哥哥的金瞳，还是要拿回来啊，到时候还是要和付小黑说一声。”金五虎显然是没弄清楚，魔界比他想象的还要团结，于付小黑来说，弋柳从来都是伙伴，而不是与之争权夺利的对手。

一切的关心帮助不止是出于大局，一切的愤怒讥讽不过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