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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策看着张顾程知道了自己安排了眼线在他身边，心里不由得尴尬，但是还是笑着：“阁主这是哪里话，老夫这是为阁主安全考虑。如果有危险，我方家也好立刻赶过去。”

嘴上说的好听，可是心里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湛只知道父亲十分关注张顾程的动向，却不知道竟然已经到了安插眼线的地步。

杨君留此时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不知方老爷，找北山神女有何事？”

方策笑容僵住了一瞬间，眼睛笑得眯起来了：“素来听闻北山神氏隐秘，北山神女更是修为深厚，正想着借仙会与其结交。”

方策的话三分真七分假，总是满面笑容，别人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杨君留觉得他肯定没说实话，但是也没再理他。

张顾程开口说到：“前些日子，方老爷说有白虎之精的下落，如今可否相告？”

跟方策兜圈子实在是令人头疼，还不如直截了当。

方湛心里慌了一下，微微低下了头。

“混灵珠是个好东西，谁都想要，可是啊，只有一个。”方策说着向椅背上靠了靠，一副现在是你有求于我的架势。

虽然开始方策说借混灵珠一用，但是以张顾程对他的了解，混灵珠到了他手里，绝无再要回来的可能。

杨君留悠悠的开口：“既然只有一个混灵珠，就要看怎么用了。若是放在自私自利的人手里，那恐怕是救一人成仙得道，但若是放在云海阁，那是镇恶火，救天下人。相信方老爷也心怀天下吧。”

方策眼神闪过锐利，但又化作笑容。这句话不就是说方策他自私自利么，还给自己安了个心怀天下的美名，推脱不得。

“杨公子此言差矣，到时候混灵珠借我一用，再还给云海阁便是。”方策说。

杨君留倒也不急不恼，似在开玩笑：“那若是还回来的混灵珠没了灵力，想必方老爷是有法子收了恶火的吧。”

方湛看着一来一往周旋的二人，紧张的加快了呼吸。

他知道他父亲要得到混灵珠，但是却不知道去干什么，若真是因为一己私利而让恶火为祸世间，那倒是方家的罪过了。

张顾程端起了桌上的茶，用茶杯盖推了推水面的茶叶，抿了一口。并没有打断这场略带火药味的谈话。

方策脸上收了笑容，没再说话，杨君留看着则显得轻松。

见二人都不再说话，张顾程开口：“如今盯着四象之精的并不只有我们云海阁，但是泰初珏却在君留手里。方老爷应该知道，没有泰初珏强取四象，只有杀四象之主这一条路。”说着，将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桌上，茶杯碰触桌子咯哒一声。

这一声，声音不大，却让方湛心里一颤，背后出了冷汗。

方策微微坐直了身子，几人就这么僵持着。

张顾程倾了倾身子：“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有了白虎的消息。如今真的是觉得方家素来与云海阁情谊深厚，想着有必要征得方老爷同意。若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你我二人都为难就不好了。”

兵不厌诈，无论怎样先让方策有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