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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就红了脸，我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太丢人了。

无衣看着我又羞又恼的面容，喉结动了动，忽的转移了目光，又缓缓将手撤离，端起面前的茶水无言地喝了。

“咳，”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正事。“先前明昕问王爷的话，也是我想问的。为何是王爷来接我进京？为何我会住在王爷的隔壁？为何大雪那日王爷明明都自顾不暇了还要亲自送我回来？”

无衣不答，反问我：“为何想知道这个？”

“因为未曾有谁如此待过我，贵妃娘娘说若有人无缘无故对自己好，他必定是有目的的。”我越想越发觉不寻常，脑中此时突然闪过一个词。

“王爷是不是心仪我？”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连忙圆道:“啊，我同王爷开玩笑呢，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王爷你这样真的很叫明昕伤心的……”

我都不知道我在语无伦次讲些什么，又或者说，我在害怕什么呢？心里的那一点点小期待又是怎么回事？若是无衣先答了不是，那我今后又要如何与他相处？若是……

“是。”无衣答。而我的思绪成功地结成了乱麻。等等，先容我把先前的问题理清……

他却没有停，“我是心仪你，你竟迟钝到如今才发觉么？”

“啊？”不是他在告白么？怎么感觉好像是我的错？“才发觉？自什么时候起的……”

“我也不知道，”无衣望着我，星眸沉沉，“许是自你从回廊走到堂前时起，自你近我跟前要摘我面纱时起，自你在马车上东瞧西顾时起，自你说我咬起来像水晶糕时起，自你执意要与我同跪在雪地时起，又许是你倒在我身旁，我发觉自己多年征战得来的冷静竟然不堪一击的时候吧。”

他说完，自嘲地笑了笑:“本王好歹也曾是制霸一方的将军，怎就如此轻易地栽在你手里了。”

我愣愣地听完了他的独白，脸又似煮熟的虾子般烫红。

他见我羞得连话都说不出了，笑的便愈发放肆，接着又伸手上来捏住我滚烫的脸，“怎的如此容易脸红？”

我更羞了，抬手欲拍掉他捏着我的手，他的手却转而向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然后他俯身下来，吻住我的唇。像忍了许久。

我被吻得晕晕乎乎，好不容易得以喘息，又被无衣抱过去坐在他腿上，接着，他的唇再一次覆上来。

这次的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久。到最后，我已失了力气，连腿都是软的，只能如小猫一般挂在无衣身上。

他低低地笑了，“怎的如此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