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文欣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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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文欣来到凉山县快一年了,在相处过程中,文欣发现郑嫂是一个很爽朗的人,性情耿直。小花是一个偏外向又多情的的孩子,虽然单纯但又很知进退,对张寒的两个孩子很细心,让文欣觉得捡到宝了。张寒是让她最惊讶的,因为张寒是识字的,听他讲原本他的家在凉山县是算富有的,他的祖父虽然没考上秀才,但到底是念了几年书,所以他父亲和他兄弟几人都是识字的,因为他的祖父祖母父母相继有病,家就败落了。在父母都去世后就分家了,祸不单行,因为他妻子本来身体就不好,生产又伤了身体,本就捉衿见肘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张寒把自己卖给周家做工,周老爷也是爽快人,他的一个小妾很受宠,正好是张寒家的远房亲戚,就对周老爷说,多照顾他点,周老爷看他识字,也挺赏识他,便有时应酬时就带着他。他的夫人看那个小妾就一肚子火,就把气撒到张寒身上,趁周老爷不在家时,就抓住那个小妾让丫鬟给了张寒一个鸡腿的把柄,说张寒偷盗,想让他供出小妾,一举把小妾收拾了。但张寒死活都不说出小妾来,宁愿承认偷盗,那个妇人就让人把他打了一顿,卖给牙行。张寒知道偷盗会让人看不起的,可他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一股火就病倒了,再加上外伤,即发烧不止。事后周老爷回来小妾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说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周老爷也挺可惜张寒这个人的,但也不能为了一个奴仆给自己夫人没脸,就答应小妾把张寒赎回放了他回家,不想去牙行时听说已经被人买走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两个孩子经过大半年的调养,女孩变得很活泼,对弟弟特别照顾,还勤快,不仅自己收拾的利索,弟弟每天也是干干净净的,屋里也是一尘不染。男孩身体也恢复不少自己会吃饭了,也会说话了,小便失禁的毛病也好了,只是还有些呆滞。文欣还让张寒给他做了玩具,像能摇晃的的小鸭子,秋千,两个孩子都很喜欢。
文欣发现张寒很聪明,什么事只要跟他说,他就会琢磨出来,跟文浩有的拼,若是生长环境一样,文欣甚至觉得张寒比文浩更聪明,文浩歪点子多,每次文欣有什么想法,他就尽情发挥,跟文武就鼓捣,每次都能鼓捣成功。而张寒可能是比他们年龄大阅历也比他们多的的缘故,想法更合理,也更加沉稳,所以成功率比文浩还高。
因为有了张寒,外面跑腿的事一般都是张寒去,随着时间流逝,张寒比文欣更像一个老板,文欣乐得清闲。看到肥皂一两银子一块还是质量很不好的,文欣就突发奇想用草木灰自己做香皂,几年前文欣就是有了香皂的想法,怎么做他是不知道,还是文浩请教了师傅才鼓捣成功。现在文欣不仅有今世的实践还有上一世的记忆,虽然不完全可也够用了。买了些猪油熬成油,又把草木灰煮了,澄清皂化,中间加些必需品,高速搅拌就交给张寒了,一个月香香的香皂就问世了,文欣算了一下成本,虽然草木灰不花钱,但是猪油贵啊,做几块自己用行,人工柴火什么的可以不算,但要卖就不得不算了。以前在京城这样的香皂要五两银子,在这个地方文欣估计只怕没人能买,但也不能太便宜了,文欣就定价二两银子,不指望卖出去,有个噱头就好。过了一段时间随着店铺的货物越来越全,再加上张寒的卖力促销,店铺的生意越来越好,香皂也陆续卖了一些,在不温不火中香皂的卖量在增加。文欣也做得越来越顺手,在院子里还弄了一个皂化池,上面做了支架侧面一个手柄连接一根粗的木棍,木棍下面有三只高低不停的爪,摇动手柄,木棍快速转动起来,这样就省很多力气,文欣也不想扩大生产,够用就行。但时间久了还是引起别的店铺注意,纷纷打探是在哪进的货,张寒就以跟进货商家有协议,不能透露商行的名字为由打发了。但觉得可以少量批发。文欣想想就同意了。现在店铺的生意养活他们几个人是没有问题了,文欣很满足,觉得自己的幸福生活终于开始了。
一天吃过早饭文欣想出去走走,便问张寒哪有可观赏的地方,张寒想了想也没觉得那是可观赏的地方,就说从铺子往西北走有一座光秃秃的山叫窝头山,据说受到过诅咒,寸草不生也没有动物,还一片白茫茫的。文欣就想去看看张寒说有一条小道去后山更近,说是山,实际就是小山丘,越往东南越矮,像他们这个县城的地势也就是比吉抚县城稍稍高了点而已,只是是丘陵地带上下起伏,怪石林立,树木稀少,农田更少。不像吉抚县完全是一片平原。但往北和西面却是真正的山了,而且越往那边山越高,树木也茂盛,但山高野兽也多,人烟稀少,大多是猎户。所以凉山县算是整个州府最穷的地方,除了与吉抚县相邻的两个村,还有通往凉山县官道比邻的两个村子还算富裕一点,有一些农田,日子还过得去,往西和往北基本就没有农田了,只有少量稀稀松松的房子都是猎户,靠着卖猎物和木材还有药材维持生活,再往里都是高山也就没有人家了,因为是个死胡同,虽然百姓都很淳朴,但见识也有限。过了一片密集的住宅是一个小山包,树木不是很茂盛,顺着小山包的边路登上高处,因为山包不是很高,只是面积很大,又因为树木稀少,一眼望去远处林立的高山映入眼帘,但让文欣目瞪口呆的是北面那个山包,没有他们脚下的山包高,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就是他们脚下的小山包的北面也是泛白的,有阳光的照射有些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