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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决定扭转冯云扫数成零的用心，警告说：“第一，要保持你们过去良好的信誉第二，如果发生退票，我们要按票面金额的百分之一罚款，你们的金额可不是小的数目。”但是冯云并不买他的账，理由是：“我们没开出大额支票。如果发生退票我厂愿意支付罚金。”实际是在告诉他，我这样做是有把握的，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陆鸣觉得冯云并不听他的劝阻，对罚金更不在意，这对他陆鸣是个致命的威胁。一旦真的如她所说，他陆鸣将是竹篮打水，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事情到这个份儿上怎么办？左思右想之后只有最后一招，他说：“这样吧，要么你把这张扫数支票收起来，等明天下午过了退票时间，如果数子没变，我再通知您交到新的开户行新街口分理处。”

冯云想了许久之后才勉强地同意了，而陆鸣的心这才如石落地。

又到午休时间，婆婆贺春兰午饭后都要躺在床上睡一会儿，养养精神，这时的韩菲趁这少有的安静，拿着陆鸣给她的钥匙打开他那间房子的门，进门一看，床上的被子掇的方方正正，还是当兵时的作风，褥子上铺着凉蓆。她掀开被褥拿出下边压的两张平平整整的支票，审查了日期，金额和公章、个人名章，印鉴齐全，又看了用途栏里的内容，是往来账字样，她放心了。

在这之前韩菲接到陆鸣的电话，强调必须今天上午交到银行，赶上下午那次票据交换，也就是要在京都仪器厂转帐之前完成他的资金转移。韩菲是华顿公司财务部经理，对于这类的事可谓是探囊取物。她爽快地答应了陆鸣的要求，按时间把支票交给大陆公司的何经理。

何经理对漂亮的韩菲所求的事向来不打折扣，何况这种事情是有好处费的，这一点对于爱财如命的何经理是很关键的。他拿着韩菲给的两张支票看了两眼，就把财务部的出纳员叫来。出纳员小刘是位女流，三十上下的年纪，看到支票上这么大的数字，吃了一惊：“咱们公司可从来没做过这么大的买卖，今天怎么……”但是何总经理可听不下去，他双目圆睁斥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叫你存银行就去存，啰嗦什么！”刘会计挨了老板批评并不觉得是跟她过不去，他就是那种蛮横粗暴的人，一切都得听他的，只要赚钱就是毒品也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