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此地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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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公司的开户行是商业银行关中支行。刘会计骑着自行车,肩膀上挎公文包,二十分钟后来到关中支行营业部,放下车,推开大门,来到它行票据专柜,填写了一份进账单,将支票一并交给接柜员,接柜员是位女流,用算盘打完两张支票的金额,同存款的进账单核对是550万元整,核对无误,她带着惊异的目光看了刘会计一眼,刘会知道接柜员为什么那样惊诧:“550万元,好在着数字呀!”刘会计说了声这有什么。大头儿还在后头呐,接柜员知道她在吹牛,不跟她较那个劲儿,盖上交换公章,打给刘会计回单,刘会计接过进账的回单装入公文包,转身出门,骑上车向公司的方向骑去,来回的路程也就是40分钟时间,刘会计回来的这么麻利是给韩菲看的。她来到总经理的办公室向老板报告:“中午银行的交换员就把支票带到交换所去,那两张支票是宇宙银行安胜支行营业部的,支票都是带密码的,保证退不了票。”刘会计打开公文包拿出进账的回单交给何老板。何老板接过来看了两眼,交给韩菲。韩菲一直坐在这儿,跟总经理海阔天空的聊天,等的就是这张进账的回单。看到进账单上盖的银行的交换公章,她提着的心就踏实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就是下午银行一点半开门,只要这两张支票一到安胜支行营业部,她的心愿就安全了啦。
过了半个钟头,陆鸣的传呼机响了,是嫂子在呼他。陆鸣心里七上八下:是大陆公司不肯做,还是要抬高物价?他心里想,只要要钱就行,要多少他都给。他心里琢磨着,反正钱是白来的。一按呼机的屏幕显示才知道支票已经交到银行,只等交换员把支票带到交换所进行银行与银行的之间交换……交换员把支票带过去。
得到一切顺利的消息,陆鸣的脸上浮出笑容,他即刻拿出仪器厂的账户,查看账户上的余额,仍是八百多万元,资金并未划走,只等两张支票一来,就立刻通知韩菲,让大陆公司的何老板开出支票拿回家里,他会去工商局找他的战友白克。他在想只要支票到工商局,550万的公司就算成立了。但是此时他心里并不踏实,如果再来几张大额支票,那怕再划出三百五十万元,剩下的就不足550万,资金无法转移出去,他就会前功尽弃。如何控制其它票据支出呢?仪器厂的冯云现在应该不会来的:老天啊,保佑我吧!陆鸣心中一直在祈祷。
而此时另外一个人是白克,这位工商局的处长也在焦灼的等待之中。白克,陆鸣当兵时的铁杆战友,像拜把兄弟,俩人曾经朝天起誓永不相负。因为这层关系,陆鸣很早以前将注册企业的想法告诉了白克,那是意料之中的。白克爽快的答应了,并承诺营业执照由他全权办理,只要五百万到手,用他自己的手段给他注册一千万元。
难道白克就不要什么回报吗?
的确,关于这件事情白克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也要挣钱,而他只是个公务员,又怎么能跟银行职员比。千百块钱的工资,还要养家糊口,没点外快能生活吗?但是陆鸣是他的战友,不能见钱眼开,要钱不是朋友,是朋友就不能要钱。不过,若是这样,陆鸣心里也过不去,为他这么大的事,而且在他人生的转折的紧要关头帮他这么大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空手套白狼,一定要给他一定的好处费。于是白克有了自己算计:他一分也不要,如果有可能他也下海,同他合伙经营。当这种想法从白克嘴里冒出来时,大大出乎陆鸣的意料,但更多的是惊喜公司成立后他一个人抓挠不开,大宗买卖总得有人商量,正好缺个帮手,也是渴望而又可急的事。于是两人当场对这件事达成了一致看法,只要营业执照拿下来白克立刻下海当他的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