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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穿天际的湛蓝之光划破了那名为死亡的帷幕，陨星城里的人们于此欢呼。

而作为英雄的身影，却浴血而倒。

值得么？

在陈默的脑海里，旁观了全程的素仙语气复杂得问道。

你是问什么？

陈默笑了笑没想回答这个问题，身体虽然表面看起来只是皮肉之伤，但是只有他知道，内空间中那原本汹涌的灰色海洋已经点滴不剩，只剩下那把立于中心的黑白长剑。

破碎的神龙没有发出消失前的咆哮，就如同它从云层中汇聚而来一般，它又重新化为最基础的能量重归于天地。

而血红色的天一化身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身体前倾下来想要在最后将这个敌人抹去。

此时陈默已经再无防抗之力，却并不担忧地看着。

作为献祭圆阵阵眼的流民们早已化为了这具能量化身的一部分，而这具化身也走到了尽头。

血色的光点从头顶被贯穿的小小圆洞中一点一滴地逸散而出。

天一也发现了这个状态。

他突然明白了那个人为何不担心了，他神色复杂地再看了陈默一眼，然后不甘心地说道：“是你赢了。”

陈默笑了笑，他现在能控制的也只有脑袋了，六阶的身体内部支离破碎，断裂的肌肉，破碎的骨骼，让他再没有办法做出一个动作。

他就这样平静地看着眼前蓝红两色光点浸染的天空。

“陈默！”

兰芷没有如同周围人一般欢呼着死亡消褪的胜利，在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浴血倒地的男人。

“维拉，传送。”

她没有看向维拉，这是她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对维拉说话，她丹田内的能量在经脉中不断流淌，潜藏在血液深处的力量隐隐要再次苏醒。

维拉一震，不敢多言，配合咒文和手势直接打开了能够让兰芷通过的空间通道，然后赶忙跟在兰芷的身后走了进去。

罗兰和扎克看着这一幕，他们也同样有些担心陈默的安危，但是有着自知之明的他们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没有跟上。

“这个任务终于做完了，咱们也该被升到正式员工了吧？”扎克上前伸手搭在罗兰的肩上微笑说道。

罗兰叹了口气收回了看着天空的眼神侧头看了看自己的伙伴，然后转身向着情报站走去。

扎克耸了耸肩便赶忙跟上。

“等等我啊。”

“玩大了啊。”

瘫在陨星界城上空的结界壁上的陈默察探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后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天空中天一化身崩溃散作的大量血色光点在他面前汇聚，然后不断地向远处飘去。

就好象是从这个世界诞生的人们重归于天地一般。

“好像干得不赖。”

两界之隙的诞生后没有自己的丧葬礼仪和死后神话，不过很多接受了这个世界的人却是认为自己死后会化作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生于斯，长于斯，再返还给天地。

“现在你们自由了。”

流民的神念和血气融合形成的光点们像是感谢又或是其他缘故，都会在陈默的面前停顿一下再向着天的尽头飞去。

待到天空重回蔚蓝，之前大战的痕迹就只剩下还在淌血的他了。

神兵技：守缺。

这是只为守护而诞生的能力，利用阴阳生克流转间的那种规则来化解他人的攻击储存于阴阳长剑之中最后返还回去。

陈默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三神兵技却是这样的能力，但是他却真的明白了神兵是与他心意相通的。

守护么？